将阮四娘和胡玉娇几番折腾之后,凌峰不知道为什么心下忽而有种很不安的感觉,无以言说,偏生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看着她们母女瘫软无力的状态,凌峰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扑哧一笑,暗说“咱如今可是皇帝,哪用得着怕谁谁的!”这般一想,心中阴霾尽去,拂袖长身而起,大摇大摆走向后殿。
穿过玉阶回廊,一人悄悄绕到暖阁小轩窗之外,房外侍候的侍女们不解地望着他,他露出一个神秘笑容,竖起食指于唇下,打了个禁声的手势,侍女们会意,没一个敢吱声。
凌峰以右手食指在嘴里蘸了蘸口水,往一色雪白的窗纸上轻轻那么一戳,一个。他凑眼上去,望里面窥视。
只见安南太子妃与安南欣茹公主并排坐在软椅上,很亲热的手拉着手,低声谈笑着。安南太子妃巧笑吟吟,她今日心境与以前截然不同,故此话也特别多,浑不似往常满心幽怨无处诉的模样,见了好姐妹自然高兴的不得了;反观美丽安南公主,便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随口应付着,锐利的目光四处扫视,好似在寻找什么。
安南欣茹公主目光突然凝聚在柜子上的一包袱上,秀美如菱花的嘴角上弯,含笑问道“那个包裹是哪儿来的,样子很是古怪啊!欣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包裹。”
安南太子妃便吩咐旁边一个侍女将旅行包提过来,在桌子上解开,让安南欣茹公主也一齐来观赏,笑道“我们皇上玩性重,就喜欢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据说这个包袱里的玩意儿是皇上这番出京游玩时收罗来的。他还说要把安南的美女和好玩的都带回宫里……”言及此处,安南太子妃粉脸升起两朵红云,目光中却闪动着喜悦的光芒。
安南欣茹公主听了若有所思,沉吟一会儿,忽问道“前几日宫中遭刺客的那晚,安妃知道不知道皇上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安南太子妃摇头道“皇上那边的事本宫从来就不过问,那晚好像皇上也去擒拿刺客,皇上武功高强,刺客闻风而逃,还有几个被抓住的!”
窗外凌峰听得心就一个劲儿的往下沉。这女人果然是进宫果然是有目的!搞不好还是跟刺客一伙的,正好,让朕将你们一网打尽!
安南欣茹公主又追问道“那皇上有没有受伤之类?”
安南太子妃奇怪的瞟了她一眼,道“应该不会,皇上还生龙活虎的!欣茹,你今晚怎么怪怪的,老打听皇上的事?”
安南欣茹公主干笑一声,她阅历何等丰富,很快便想到托辞,笑道“欣茹是打心眼里为安妃姐姐高兴哩!姐姐你自打嫁给我哥哥,还从没如今日这般开心过。看来我哥哥魂归天国,也是天意!”
提到陈天华,安南太子妃心中有所不快,但是听到欣茹公主说那是天意,知道她不会反对自己改嫁大明天子,更是欢喜,快乐原本就该与好友一起分享。她是当局者迷,竟未察觉到安南欣茹公主今天的异样。
安南欣茹公主格格娇笑一声,凑头过去,小嘴儿在安南太子妃耳畔小声说了几句话。安南太子妃听完满面通红,大发娇嗔道“要死啦!问这么羞人的事儿!”
窗外偷听的凌峰大奇,刚才一时没留意,没聚精会神的偷听,以致没能听到她们细细的交谈。心想安南欣茹公主问安南太子妃什么了,怎么使安南太子妃羞成这样。
安南欣茹公主却兀自不死心,轻笑道“好姐姐,跟妹妹说说。皇上身体上……”说到这里,她自己都有些脸上发烧,但仍说下去道“皇上身体上有没有特殊记号?比如伤疤、刀痕什么的……”
凌峰再也听不下去了,已然确信无疑,这该死的安南公主进宫来就是查自己那一晚是不是受伤的!他突然间升起个疯狂的念头,此念一起,浑身躁动越发不可收拾,狠狠盯了房内美丽安南公主曼妙有致的身段两眼,悄悄离开窗外。
凌峰回到前面,命两个侍女掌宫灯在前引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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