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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小贵妇正文第六十二章节两个男人的较量
炎风的车刚刚到了医院,门口就有医生护士推着床在等候,从远处看是白花花的一群人。不过是落个水而已,顶多着凉,又不是什么要命的病,至于搞这么大的阵仗么?
不过人家炎少一向讲究排场,这算什么?
炎风将落洛从车里抱下来,放到病床上,由医生护士给推了进去,他在后面跟着,还不忘嘱咐,“嘿,给她换衣服的时候不能有男人在场啊!”
跟床的男医生脚下趔趄了一下,心里想着还用您说?我也不敢看您炎少的女人啊!
落洛被推进vip检查室,才有人恭敬地说:“炎少,衣服给您拿来了,换一下!”
炎风接过衣服走进一家病房去换,这衣服贴在身上的感觉真难受,如果不是要等落洛检查结果,他就冲个澡了。
换好衣服走出来,落洛还没被推出来,碧奇已经赶到了,她喘着气,丰满的口起伏很厉害,声音破碎地说:“炎、炎少!”
炎风一看到小嫩模这目光马上就犀利起来,他也不顾这是医院,张口就骂了起来,“你脑子进水了,她怎么惹你了,你这么恶毒的害人?”
唉,医院就是知道钱多的人脾气都不大好,所以弄个vip区,隔音好,想吼就吼去。
碧奇吓了一跳,赶紧说:“炎少,您不是同意我教训她了吗?再说我也不知道她不会游泳啊!”
果真是年轻,狡辩都不会,你往炎少头上扣屎盆子不倒霉就怪了,炎风能承认他同意她害落洛了?他要是同意还能着急忙慌地抱着人往医院跑?还能跳下水救人?他炎风不害人就不错了,何时好心救过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故意的?”他那黑湛湛的眸里浮出嗜血的光芒。
兴许是他的表情狰狞起来,碧奇害怕地否认,“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一撞她就下去了!”
你刚刚说的还不是这套,现在又变了,你当炎少是傻子还是健忘啊!炎风怒了,“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还想当演员?我告诉你彻底断了这个念想,广告也别拍了,赶紧给我滚蛋!”
“风”碧奇急了,用如此腻人的语气叫他,就是想唤回两人之间甜蜜的回忆。
“傻缺一个,以为我拿你消磨时间就是真喜欢你了?有点自知之明就快滚,小心你在模特界也混不下去!”他轻蔑地看她,声音倒是低了起来,不是他有自觉,而是怕影响到里面给落洛检查身体的医生。
碧奇想不明白,明明不久前还对她宠爱万分的男人怎么说变就变了?甚至他宠溺的语气还留存在耳边,他的气息萦绕在鼻间,他温暖又健壮的怀抱还记忆犹新,可是此刻,他陌生的如同两人不认识一般。
愣愣地站在那里,留怕他发脾气,走又不甘心,炎风没功夫再管她,因为落洛被推出来了。
炎风几步迎了上去,问道:“怎么样?怎么还不醒?”
男医生答道:“炎少请放心,送来的及时,没有成肺炎,目前只是受了寒,输个,几天就好!”
炎风一听这个,放心下来,他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那衣服已经被换了。
男医生赶紧解释:“是她们女护士换的,我在另外一个房间回避!”
炎风这才算满意,跟着车一起进了豪华病房,护士想抬她放到病床上,炎风开口说:“我来!”
他走过去,亲自抱起她,将她放到了病床上,护士把输瓶挂好,护士长问:“炎少,需要我们留个护士在这里吗?”
炎风摆了下手,护士长将人都带了出去,关上门,安静的病房里只剩下炎风与落洛。
此刻她的脸是惨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嘴唇都变成了浅粉色,看起来那样的没有生气,他还是觉得那个脸色红扑扑的女孩儿好看,尤其是那回眸一笑,直笑进了他心里,那象征着的弦,一下子便被激活了。
他拿出手机,给冯峰打过去,说道:“广告代言取消跟那……模特儿的合约,至于让谁代言,由落洛来决定!”他说着才发现,然没记住那模特的名子,想了一会儿,脑子里是空白的。
冯峰立刻高兴地应承下来,看来还是落洛征服了炎少,这丫头果真厉害,他从此更不敢小看了。
炎风挂掉电话,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自语地说:“今天抱歉了,谁知道那女人不长眼,等你好了我带你好好补补!”
床上的人儿没有反应,可门却突然被推开了,辛濯从屋外冲了进来,嘴里还叫着,“落洛!”
他看到床上的落洛紧闭双眼,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的扭头问炎风,“你把她怎么样了?”
炎风立刻说:“我能把她怎么样?我害她现在还能坐这儿?”
“那也是你的女人把她给弄成这样的,和你总是有关系的!”辛濯不依不饶地说。
“什么叫我的女人?我可从没承认过,我们不过是男女朋友关系,连女朋友都不是。”炎风不急不缓地说。
辛濯更不会示弱,下剂猛药说道:“炎少,我看你还是打落洛的主意,你炎家同意吗?”
炎风一听即刻反应过来,叫道:“好啊,原来是你撺掇黄祥跟我爸嚼舌是!”
辛濯也没否认,微微勾起唇,只这一条,就能将住炎风,炎风再牛,也斗不过他老子。
炎风气的直咬牙,说道:“辛少,你就不怕我在辛伯父耳边说什么?”
辛濯浅笑道:“落洛只是我的员工,我没什么歪心,你可以尽管去说!”
炎风犹疑地看着辛濯,只见辛濯傲然立在那里,神情自在,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他在说谎。
“炎少,还请你不要打扰我员工养病,慢走不送!”辛濯下了逐令。
炎风眸色变了一变,哼道:“人好歹是我救的,怎么也要等她醒了再说!”
“等她醒了,我自然会告诉她实情,到时候她若请你来,我定不拦着,现在你若不走,我恐怕要给炎伯父打电话,让他来接人了!”辛濯语气平缓,可却字字珠玑。
炎风眸中划过一丝狼戾,可一时拿辛濯也没办法,找不到他的弱点,只得恶声恶气地说:“好,算你狠,咱们等着!”
他拂袖离开,周身夹杂着怒气!
炎风一走,辛濯才坐到床边细细看落洛,还好没事,想不到拍个广告都能出事儿,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的眸底暗了暗,然敢惹他们公司里的员工?他打电话找朋友,要在演艺界封杀那个模特儿,不过朋友告诉他,这件事,炎少已经帮他做了!
炎风出了医院,碧奇还没走,她已经接到经纪人的电话,告诉她被封杀的消息,还附带语重心长地说:“我早告诉你炎少不是好伺候的人,让你小心点,现在还是出事了!”
碧奇急的都哭了,“我够小心的了,可是我哪知道那个小助理什么来头啊,再说一开始炎少也没表现出来他认识那个助理!”
经纪人沉默了一下说:“这个圈子太复杂了,多的是低调的人,你还是求求炎少,希望他能高抬贵手饶你一次,不然你就只能在模特圈混到死了,关键的是大家知道你得罪了炎少,恐怕会有不少人来找你麻烦。”
到底是年龄小,做事张扬了一些,以前仗着炎少这个背景,碧奇不知得罪多少人,她劝了很多次也没用,现在炎少不罩着碧奇,想也知道以后的路不好走。
碧奇是真的怕了,看到炎风出来,她慌忙挂了电话,向炎风跑去,她哭的伤心极了,这次是真的,她极其可怜地说:“炎少,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一回!”
为什么被他甩掉的女人都要哭的如此凄惨?这声音他最不爱听,更何况现在他心情极其不好,会理她才怪,他几步走到车旁,已经有人将碧奇拦了下来,他坐上车,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上车走了。
本来炎风带碧奇去拍广告是想收拾落洛的,以报她抓他、踢他之仇,可他并没有想将她推到水里这种方式,在他的潜意识里就是累累她、使唤使唤她而已,现在落洛躺在病床上,这种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于是他去的初衷也忘了,满心都是落洛的身体情况与辛濯气他之仇。
对于他来讲,自然是没得到的女人比得到的女人要金贵多了。
落洛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辛濯坐在一旁看文件,她的手一动,跟着输管也晃了起来,辛濯抬头,发现她醒了,他低声说:“别动,输着呢!”
“辛总,您怎么在这儿?”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不像样。她没顾这些,现在公司很忙,不说魅妃这个项目,最近由于魅妃的成功,公司接进很多项目,所以辛濯忙的一人当几个人用。
“我手底下的人因为工作出了这么大事,我能不守着吗?好好休息几天,病好了再工作!”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听起来不像是领导对下属的关心,倒像是朋友之间的嘘寒问暖。
“我没事儿,那个广告怎么办?”落洛问道。
“我们已经取消与碧奇的广告拍摄合约,代言人选就按照你先前的选择,我会派人去谈,估计谈下来再安排还需要点时间,这些事情急不得,你就安心养病,好了再工作!”辛濯说的很全面,她能想到的他都先想到了,让她没有理由出院工作。
“嗯,辛总您去工作,这里有护士,反正我也是躺着,没别的事儿!”落洛觉得浪费辛濯的时间在自己身上,总有一种罪恶感。
“我看完文件就走,你歇着!”他说着,目光又落到了文件上。
落洛立刻闭嘴,不再打扰他。
从始至终,辛濯都没说出炎风将她送到医院的事,他又不是傻子,刚刚说归说,他凭什么给炎风身上贴金?难道帮着炎风将落洛推入火坑里?
可是落洛闭着眼心绪并不安宁,炎风怎么做出让步了?他不是挺坚定要用碧奇吗?为什么说不用就不用了呢?她回想落水后的事情,却发现那段记忆很模糊,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有人将她送到医院,记的很冷,还记的那人身上有种麝香味儿,又与普通的麝香不同,似乎掺杂了雄的味道一般。
此刻在办公室的段煜麟本就不知道落洛发生的这些事,他刚刚拿到宋清媛的初步调查报告,这是两年前的,此刻报告放在桌上,他已经看完了,他靠在椅背上,长而有力的指间夹着烟,此刻烟雾缭绕,使那炯亮有神的眸看起来朦胧更显幽邃。
两年前的一幕又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证明着他那刻的失败。
他得知清媛坐上飞往的巴黎的班机,便赶了过去,一路上他都疑惑她是怎么办的护照,又怎么去的巴黎?她一直依附于他,他不给办,她哪个国家都去不了。
等他到了巴黎,著名的婚纱店里,她正坐在明净的橱窗后挑选婚纱,他看到她身边的男人,什么都明白了,炎风一身白色西装,就像白马王子一般坐在宋清媛身边,也不说话,只是一双眼含笑地看着自己,那眸中有挑衅、有得意,还有讽刺。
他怔了一下,还是推门走进去,宋清媛看到他并没有吃惊,似乎笃定他会来一般,表现的非常冷静。
他问:“清媛,你在干什么?跟我回去!”
宋清媛平静地说:“煜麟,你看不出来吗?我准备结婚了!”
“跟他?”段煜麟瞥了眼炎风问她。
“她追了我很多年!”宋清媛如实答道。
“他追你这些年,女人一直没断过,难道你不明白?”段煜麟紧紧地盯着她,不明白和他八年恋爱为什么儿戏一般的要嫁给别的男人,那男人名声还不好。
宋清媛没有回答他的话,说道:“煜麟,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不想再等,也不想抱着你一个不知何时实现的誓言,要么你现在娶我,要么我嫁给他!”
段煜麟专注地看着她,两泓深潭已经黑不见底,他没有暴怒,而是问她:“一定要这样?”
宋清媛咬牙,点了点头,似乎下定决心要赌这一次似的。
段煜麟想都没想,说道:“清媛,你应该了解我的脾气!”他说着站起身,看眼炎风,又看向她说:“我祝你们幸福,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他在宋清媛惨白的脸色中大步坚定离开,不疾不缓,如同他来时那般从容。
炎风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对这个局面早已预料到。
段煜麟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男人,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当初尽管愤怒,他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八年的感情,既然她不珍惜,那他干什么还坚持?
两年后,他以为那段事情有隐情,不顾一切地去追求所谓的真相,目的就是想证明两年前他并没有失败,她是被迫的,不是自愿想要选择炎风,可万万没想到他追着跳进了一个圈套。
资料表明,母亲是对的,她给了宋清媛三百万,让她离开,并没有别的附加要求,宋清媛拿钱离开,后面与炎风的事跟母亲无关,而宋清媛到底看中炎风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拿起手机,给冯峰打过去电话,“冯总,晚上一起吃饭如何?”
冯峰心情不错,炎少不在这项目中手,他就兴奋极了,当时便答应下来,“没问题!”
段煜麟约冯峰自然是有目的的,他想把炎风与宋清媛那两年的事情套出来,他想看看究竟是什么让她放弃八年的感情。
晚上,两人如约坐到一起,冯峰先喝了一杯,可见心情是真的不错。
段煜麟沉声说:“冯总,今天其实我是有事想问你。”
“哦?什么事儿?我要是知道,一定言无不尽!”冯峰爽快地说。
“冯总,两年前,炎风与宋清媛的事,我想听听详细情况!”段煜麟看着冯峰,他知道冯峰是自小与炎风长起来的发小,什么都说,这种事儿估计冯峰清楚的很。
冯峰怔了一下,没有说话,脸上尽是犹豫,段煜麟接着说:“冯总,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若是派人去法国打听,这些也能打听出来,其实你说给我听也没什么。”
冯峰听了,似是下决心一般地说:“行,我就告诉你,其实真不算什么秘密。”
段煜麟说的没错,的确是过去的事儿,炎风现在与宋清媛也没了关系,他告诉段煜麟还能得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当初炎风承诺娶宋清媛,还说要带她去法国定,炎风我知道,他嘴皮子好使,肯定当时说的天花乱坠,所以宋清媛就答应了!”冯峰说的到这里,看了眼段煜麟的反应。
法国是艺术的殿堂,段煜麟知道宋清媛画画对法国一直非常向往,但是他平时很忙,虽然承诺过,但从来没带她去过,他知道能在法国定对她的诱惑,他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示意接着说下去。
冯峰叹了声气,反正头也开了,就全都说了,他接着说道:“你也知道炎风那人,其实挺受女人欢迎,长的有派儿、家庭也好,他又有手段,可是炎家怎么可能让他随便娶个女人还去法国定呢?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儿。所以到了法国,结婚的事儿就一直拖着,那时候你也结婚了,估计宋清媛不可能再回头,就那样跟炎风过了下去,可是炎风哪里会对一个女人专一下去呢?过了没多长时间,他就看上另一个姑娘,和人家勾搭起来,宋清媛受不了,跟炎风闹了起来,炎风向来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你跟他闹,他比你更狠,他讨厌女人缠着他,所以他便出手打了宋清媛,让她老实点。”
段煜麟盯着饭桌某一处,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似乎走进了冯峰的故事之中,但脸上绝无动容的神色。
冯峰点了支烟,似乎讲上瘾一般,“后来啊,炎风更是一个女人接着一个女人的换,这本来就是炎风的本。宋清媛打也打不过,闹又不敢闹,可她实在痛苦,便开始用酒来麻醉自己,她在当地酒挺有名,最后落个千杯不醉的外号,你说这样的女人炎风还能看上吗?开始还觉得她是他带来的,所以一直养着,但是现在……”他看眼段煜麟后,说道:“炎风瞧着你与落洛过的不错,对宋清媛一点旧情都没了似的,他跟宋清媛在一起本来就是为了抢你的女人,现在人也得到了,你另有女人,这宋清媛便一点价值都没有,恰巧此时炎风他爸召他回去,他就回了国。”
段煜麟了然,想起第一面见到宋清媛,她喝醉了,原来那天她是装的,目的就是他,既然千杯不醉,她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喝醉?更不会那么巧,去他常去的酒,显然她回来之后已经调查过他、跟踪过他,既然不是巧遇,后面的事情也就都在她的计划之中了。
冯峰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炎风都不在法国了,宋清媛在那里便生存不下去,然后就回来了,他们回国后更没有任何关系,其实两人真正在一起也没多长时间,后面的……我就不太清楚!”
后面涉及到炎风做的谋,他不便于说。
段煜麟沉吟着问:“冯总,您知不知道炎风为什么总喜欢抢我的女人?”
冯峰怔了一下,不自然地笑笑,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段煜麟明白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更多的冯峰不肯说,他笑着举杯说:“今天真是谢谢你,这些足够了!”国内的事他自己去查也方便很多。
“哪里哪里!”冯峰也举杯,喝完后赶紧说别的,生怕他问到落洛的事,看来炎少的真正目的是这个落洛啊。
第二天,宋清媛兴高采烈地来找段煜麟,她将饭盒放到他桌上,笑道:“今天加菜了哦,有好消息!”
他看着她演戏,问她:“哦?什么好消息?”
她像个小女孩儿一样跳到他桌前说:“上午你的朋友杨哲说我的画卖掉了,还说有人看上了我的画没买到,让我再接着画呢!”
“这是好事!”他的唇象征地勾起,心里全是冷笑,这本来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有什么意外?
宋清媛嘟起嘴,撒娇似地说:“他什么时候结账呢?我怎么听说是一季度一结?时间太长了些!”她都快穷死了。
“就算是朋友,我们也要遵守人家的规定,现在暂时三个月一结,等你画出名,到时候再提条件也不迟,你说呢?”他反问一句。
画出名?这话她爱听,现在她才明白,依附于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以前段煜麟虽然靠的住,但那是两年前,而此刻的段煜麟就算对她像两年前那样,没了段家的背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可她现在明白这个道理想靠自己已经晚了,绘画这种东西不是你说画的好就能画好,需要时间与刻苦的练习,而她这个年龄早就过了吃苦的时候了。
“嗯,就听你的!”现在她很开心,不由有些忘形,她眉目飞扬地说:“看,我就说是落洛搞的鬼,我的画怎么可能卖不出去呢?”
段煜麟没有直接回答这番话,而是说:“只要你实力在那儿,总会有市场!”
“你说的真对,来,快吃饭,一会儿凉了!”她说着,为他打开饭盒。
他瞥了一眼那饭盒,说道:“我已经吃过了!”得知她的欺骗,得知她跟炎风在一起只是为了去法国,现在看着她全是恶心,又怎么可能去吃她做的饭?看着她的演戏,只觉得她连跳梁小丑都不如。
宋清媛愣了一下,“啊?怎么这么早就吃完了?”她来的不算晚啊。
这句话他依旧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既然人家又要你的画儿,你最好提前画出来,可千万别晚了,并且要努力画好,你刚刚开始卖画,声誉很重要,快回去画画,最近我也很忙,等我们忙完,好好庆祝一下,如何?”
刚刚的不快全部一扫而光,宋清媛点点头,开心地说:“好,一言为定!”她被忽悠着拎起饭盒就要回去努力了。
段煜麟看她走了,表情冷下来,估计这段时间她有的忙,不会再来烦他,等他将事实全都查出来,再跟她一一算帐。
落洛躺在医院里养病,其实两天下来,她基本已经没事了,年轻的身体,输非常管用。可她仍然不准出院,并且辛濯经常在病房里批文件,也不知道是看着她还是怎么着,这令她非常不自在,几次说让他去忙工作不用管她,都被他黑着脸给训斥了。
落洛心想,老板肯定是因为她病了不能工作才这样折磨她的,让她休息都不能休息好。
辛濯很生气,为什么落洛就一直赶他走呢?即使他没有魅力也不会讨人厌,他在她眼中连个颇具吸引力的异都不算?
他天天守在这里就是为了防炎风,他知道炎风不会罢休,肯定要来骚扰她的,所以自己亲自坐阵,并且让外面守住人。
他不知道炎风为救落洛也受寒,这两天重感冒,在家歇着呢,天天头昏脑胀的,哪里还有心情泡妞?
落洛为了表示自己不是白休息,于是主动提出要工作,躺在病床上,反正她也无聊,可是却被辛濯严厉地拒绝了,他训斥道:“你不好好养病,身体不好耽误工作,你负责的起吗?”
她不说话,也不敢吭声,既然是让她休息,他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故意折磨她呢?
辛濯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严厉了,再一想她天天躺着也挺无聊的,他便将自己的电脑丢给她说:“看看电影解解闷,时间不要太长,你的身体没有完全好!”
落洛迷惑了,辛总怎么了?没有吃错药!估计是想对她好些,等她出院好拼命为他做牛做马!
不是她迟钝,她才不会往男女关系方面想,如果辛濯对她有一点点意思,就不会利用她,所以她干脆断这任何男人对她有别的方面念头,不让自己瞎想。
辛濯的目光盯着文件,脑子里却没想文件的事,他一直在考虑自己的魅力问题,一个女人不拿你当男人,总令他感到非常挫败,这使他都不那么自信了,总想在她身上证明些什么,看到自己想看的才算甘心。
或许男人都有这种心理,尤其是他们这些被女人宠坏的男人们,自以为自己很吸引人,等遇到一个没被他们姿色吸引的,就会无比失落。
炎风身体好了一些,自然第一件事要去看落洛,这人是他救上来的,他怎么可能不去呢?料想辛濯不会为他说好话的。虽然这两天他没去,可并不代表着他不关心落洛的身体情况,得知她恢复良好,他也就不着急了,并且这两天辛濯死磕在病房里的事他知道,不就是防着他呢?还说什么对落洛只是关心下属,鬼才信,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那点心思啊?辛濯对落洛的态度绝对已经超过了领导对下属的尺度。
不是你不承认就没有,事情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在男女方面没人比他更加通了,是什么感情就算他当时被辛濯迷惑过去,回头一想就明白了。
本来他想用冯峰将辛濯调开,可是一想到冯峰这小子已经被他折腾的够苦,那脸都皱成一团了,这次就放过冯小子,他眯起眼,给辛濯曾要找的代言女星打了个电话,想要谈代言,让辛濯亲自去。
显然这位明星也曾是炎少的女人,只不过人家比小嫩模识相,没有惹得炎少大怒,好聚好散,以后有个事儿兴许炎少念在之前旧情,帮她一把。炎风还是喜欢懂事的女人。
炎少请她帮忙,她当然一口应了下来,当即便让经纪人给辛濯打电话。
辛濯自然会去,炎少有过那么多女人,他哪里记的住这位女人是不是炎少曾经的女人?他向来也不关心这个问题,他这一走,炎风便来了机会,套上白大褂,戴个口罩就进了病房,轻松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