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还能扯些其他话题,到最后只剩一句——“景哥,我想你。”
“想见你。”
温景宴取了行李,边往出口赶,边给宁江泽打电话。
“江泽,我到了,你在哪儿?”
与此同时,宁江泽遇见某某偶像走机场,粉丝数量庞大,保安拦出一条道护着那人走。
“啊啊啊啊啊哥哥!!!”
“哥哥!这是我写的信!!可以收一下吗?”
“老婆!你已经很棒了,不要看网上那些不好的评论,我们会一直支持你!”
…………
声音嘈杂尖锐,宁江泽戴着墨镜,扣紧帽子,生怕有谁发现他这个最近处于八卦中心的主角。
机场不停有人往这边涌来,粉丝、看热闹的路人以及保安。宁江泽总是被挡路,他捂着一只耳朵接电话,人群乌泱泱,一时也不清楚自己具体在哪号口。
“景哥你拍张照片发我,我来找你。”
有人从后挤上来,宁江泽被迫变成“粉丝”中的一员,有人推搡挤着他往前。
保安维持秩序,声音亮如洪钟,却也抵不过粉丝的热情。
这一群人实在太显眼,温景宴停在不远处,闻声看去,准备绕路换个人少的地方等宁江泽的时候,突然看见在人群中格外突出的某人。
宁江泽耳膜都快破了,他刚才就应该绕绕路,也不至于白鞋被人踩成煤球灰的程度。
温景宴迟迟没发来图片,他心里着急,正当他伸手推开前面的人时,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他,将宁江泽从人潮涌动中拽了出去——
鼻间撞上坚硬的胸膛,帽子掉落在地上,瞬息间,他嗅到一股熟悉的古龙水味。宁江泽抬头,终于见到了想念已久的男朋友。
“找到你了,”温景宴学那些粉丝追星,说,“可以亲一下吗?我的大明星。”
话音未落,宁江泽从不可置信的僵硬姿态中回神,站直,捧着温景宴的脸对着嘴唇猛亲几下。
尖牙又露了出来,他笑起来痞气更甚。宁江泽说:“可想死我了,够不够?还要不要再亲几下?”
“够了。”周围已经有人在看他们,温景宴倒不是怕别人看,只是担心自己到时候收不住。
捡起帽子拍拍灰尘,扣到宁江泽头上。一连几天的疲倦感荡然无存,温景宴紧扣宁江泽的手,言笑晏晏,仿佛踏步生花。
上了车可算能摘帽子和墨镜,宁江泽驱车带温景宴回家。
夜色蝉鸣,树影婆娑,两人本来八点半能到家,冉静琳和宁盛在家等到九点,才等回来两个小兔崽子。
听见车引擎的声音,宁盛站在一楼客厅的大落地窗前,看见宁江泽把车停在门口,提着行李箱推开院门让白菜进来。
因为一个行李箱,两人你争我抢了半天,好半晌没走到屋。
宁盛拳头捏得咔咔响。
“我提,你别争了。”宁江泽换成左手,不让温景宴碰。
箱子并不重,放在平时,温景宴并不会和他抢这个。视线掠过宁江泽的大腿,他犹豫道:“你……”
“没事!”宁江泽脸红心跳,骤然打断,咬着后槽牙道,“我说没事就没事,你别一直看我。”
宁家住宅闹中取静,日常居住的建筑面积中规中矩,但房子周围的园林设计很广,另有专用来宴会的一栋楼。
回来路上驶过那条路,温景宴不知那句话拨动了宁江泽的神经。他忽地踩下刹车,解了安全带,猛然拽住温景宴的衣领拉近,吻了上去。
不同机场蜻蜓点水,宁江泽急切、热烈,边亲边叫温景宴的名字。
窄小的车厢内,温景宴钳住宁江泽的腰将人抱过来,副驾驶容不下两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人。
宁江泽的膝盖跪在皮椅两侧,只能佝偻着腰背,捧着温景宴的脸,低头与他接吻。
月光倒映在人工湖之上,忽有池鱼惊满月,水波粼粼,月亮颤动不止,久久难平。
宁江泽坐在温景宴腿上失神,碰一下腰就颤,回住宅那段路还是温景宴开的车。
温景宴争不过,只能让宁江泽提行李。某人像是为了证明什么,阔步走在前面,将他甩在身后好几步远。
出大门接人的夫妻俩:“………”
冉静琳瞧这苗头不对,小声说:“怎么看着像是吵架了呀?”
“……”
宁盛:“我不会做思想工作,一会儿你劝。”
一家三口就冉静琳一个会说话的,另外两个不是闷葫芦,就是开口呛。
人到齐,厨房出菜端上桌。温景宴洗过手落座,举手投足落落大方,他笑着说:“没说一声就贸然登门,抱歉打扰叔叔阿姨了。”
“哪有的话,”冉静琳给他夹菜,“你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哪来的打扰一说。上次走得匆忙,忘了邀请你到家里坐坐,这次你来一定要多陪叔叔阿姨待几天,就当自己家。”
宁江泽也给温景宴布菜,眼皮也不抬一下:“爸妈,你俩要实在无聊就找个差出出吧。景哥的时间都是我的,没时间陪你们。”
耳边一声轻笑,宁江泽转头瞥温景宴一眼,自信过头显得很拽:“笑什么?本来就是我的。”
眉宇黑云浮动,宁盛听得牙酸,不想听了,敷衍道:“你的你的,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