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一口咬在那厚实的肩膀上,等松开嘴时,两排整齐的牙印还透着血丝烙在皮肤上,异常扎眼。
克劳斯不解的看向他,可戴纳并没有任何解释,只是把那些纽扣重新系好,然后背对着坐他在床边,不想再面对他离开的背影。
“戴纳……”
“你快走吧,在我还没有反悔的时候。”
头顶上被印上
一吻,然后就是皮靴走在木质地板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地再也听不到。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戴纳隐约听到院子里发动汽车的声音,眼泪才一滴滴呃落在骨节有些泛白的手背上。
现在他只能放纵自己把心里的委屈全都哭出来了。
三天后,玛莉亚来向他辞行,女孩耀眼地
笑容仿佛能融化阿尔卑斯山顶上的积雪,“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们还是朋友吧?”
戴纳笑得比她还要灿烂十倍,点点头,“当然!”
只是他们不知道,不过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一切都被改变。
拿出许久不见的勋章君,戴纳托着下巴耷拉着眼皮威胁它,“给你一秒钟的时间,不然我就把你扔进下水道,说到做到哦。”
“……”不到一秒钟,亮光倏地闪过,人……不见了耶!
勋章君的空间里不再是博物馆的景象,而是看不到尽头的白蒙蒙一片,戴纳照例席地而坐,从兜里拿出瓜子核桃之类的干果,咔嘣咔嘣地吃起来,把果壳扔得满地都是。
难听的金属音听起来非常无奈,“你来这里只是为了吃干果?”
“别这样说,其实我只是想找个人聊天而已。”戴纳拿着自带的小锤子把核桃敲开,“本来想问你能不能吃东西,但现在看来好像是多余了。”说着,就把抓起一把剥好的核桃仁塞进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勋章君如果能成人形,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捏死他。
戴纳丝毫不顾别人的感受,自顾自地吃东西,自顾自地嘟囔,“真担心啊,他个招蜂引蝶的蜜糖,我又要离开这么长时间,都没办法监视他了。”
“我觉得有件事应该告诉你。”随后勋章君沉默了一会,好像有些犹豫,“虽然不是很重要……”
“什么事?”戴纳好奇。
“瓦尔纳·哈夫登很快就要来了。”沙哑的金属音忽然把音量调到最小,不仔细听还真听不清它说了什么。
戴纳正忙乎着吃,自然也就没听清,“谁?”
“……是哈夫登……”声音还是小小的。
“哈夫登?”戴纳放下手中的小锤子,皱眉思索这个听上去很熟悉的名字,“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他?不过……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勋章君很想告诉他,但始终没有开口。
“哎,你说起他干吗?我又不认识他。”啧,白吃这么多核桃,脑子跟以前一样不好使,看来还是吃得太少。
“你们马上就会见面的。他……”勋章君言语间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很不正常啊。戴纳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眯眼看声音的源头。
当然,金属声
音是属于环绕立体式,根本找不到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某人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