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出多少英勇。
在东线战场时,不是克劳斯就是海森堡保护着他,还有那个高个子少尉。戴纳每次想到海森堡,心里都忍不住抽痛,俄罗斯正值冰天雪地,土地都被冻得挖不开,尸体无处埋葬,只能任由他们曝尸荒野。海森堡是个爱干净的人,他怎么能忍受自己的遗体受到这种待遇。
当初他把海森堡的家书交给老将军的时候,老人还是一派冷静的坐在椅子上,但微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内心的哀痛。据说他母亲在听到噩耗时,直接就晕了过去。
海森堡被晋升为少尉,他的遗物由他父亲亲自来拿走的。分开时,戴纳对老将军说,“他始终坚持着自己的信仰,没有做逃兵。他是好样的。”
瞬间好像苍老许多的老海森堡拍拍他的肩膀,“谢谢你,年轻人。”
在他们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克劳斯将一张照片拿给他看,戴纳只看了一眼,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了。
照片上一片平原,而平原上则是成堆和零落摆放的尸体,这些都是第六集团军战士们的遗体,因为不能及时掩埋,苏联人只好将他们堆在一起,等过段时间再集体处理掉。
密密麻麻的尸体堆,触目惊心,照片只能拍摄到一角,只是这一角都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尸体。或许海森堡就在这里。
一位老将军哀叹,“我快60岁了,我在德国军队里服役了40年,但这种失败却重来没有见到过……”
克劳斯不想对他隐瞒这件事,也是为了能让他改变主意,支持自己。
这一晚,戴纳没有睡觉,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到那惨不忍睹的场景。他偎在克劳斯的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噩梦连连。
3月初,施陶芬贝格中校跟随第十装甲师来到北非战场的突尼斯,戴纳作为随行副官时刻不离左右。
非洲沙漠干燥炎热,士兵们穿着衬衫和短裤在营地休息,隆美尔元帅对他们的到来表示很高兴。只是戴纳要在帐篷里收拾行礼和文件,所以没能在第一时间见到自己的心中偶像,这让他很恼火。
“搞什么啊,晚点收拾又不会怎么样,跟催命似的。”狭小的敞篷里只有他一个人,这里的住宿环境比俄罗斯还差,空气都是热腾腾的,还缺少水,真是要命。
虽然他很讨厌德军疯狂的尚武精神,但隆美尔是他喜欢的为数不多的德军将领,没有之一。在纪念馆时,他就会这位元帅的遗物很有兴趣,现在可以见到本人,怎么能不让他兴奋激动得想蹦达。
“你好,准尉。”一名士兵站在帐篷外,手里拿着两盒东西,对他喊道,“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戴纳放下文件,将他迎进来,“有什么事吗?”
“是的,这是将军命我交给施陶芬贝格中校的。”士兵笑道,“请务必转交给中校,这可是很重要的东西。”
“很贵重的东西吗?还是礼物?”戴纳将黑色的盒子拿在手里翻看着――挺像录像带的盒子啊。
“差不多。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