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繁花似锦,虞楚昭晃晃悠悠骑着罗甘的小毛驴跟着队伍,走在中段,不去搭理前头边走还要边议事的文臣武将。
甘罗苦着脸骑在虞楚昭的卷毛马上头,生怕一不小心载下来。
哀怨的盯着虞楚昭:“你咋不找项羽去?折腾我这驴做什么?”
“又前头议事去了,我找谁去?”虞楚昭没好气道,揪着小毛驴的耳朵,手上抓着根鱼竿,鱼线上拴着颗萝卜,引的毛驴拼了命的往前走。
甘罗看了一会虞楚昭逗驴子,心道当真是天地不仁,一会儿又问:“那帮子人又折腾啥了?刚来了下邳又去薛县……”
虞楚昭无奈道:“想着立王呢,六国都这么干的,没办法的事。”
秦二世二年五月。
天气渐暖,太阳暖融融的,虞楚昭在薛县一处破旧的小院子里头晒骨头,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摸怀里的三花猫。
景驹旧部和项梁等人整日在军营里头吵的天昏地暗,一连十数日不得结果。虞楚昭懒的陪着听吵架,近几日干脆称病不去,反正这结果也只能有一个——立熊心为王。
虞楚昭撑着手,伸个懒腰,怀里的三花猫终于摆脱骚扰,“喵呜”一声开溜了,在虞楚昭身上留下一串梅花脚印。
虞楚昭:“……”
虞楚昭无奈的看着那笔直的猫尾巴在视线内消失,左右一环视,发现甘罗不见了,料想是去出去逛了,于是也懒洋洋的起身,一笼袍子,晃晃悠悠往院子外头走。
薛县几次三番被打来打去的,如今全城戒严,但老百姓日子还是要照常过的,于是街上也不冷清。
虞楚昭到处闲逛,站在一处糕点铺子前头掏掏耳朵,兜里没钱,买不了吃的,只好想着再往何处去。
一妙龄女子迎面而来,虞楚昭忙着左顾右盼避之不及,两人顿时撞在一处,女子胸前两团软乎乎的玩意儿贴在虞楚昭身上。
虞楚昭只闻见一阵香气,随后便被熏的脑袋一晕,未及多想,赶紧伸手一推自己身上的女子,当下手下只觉得摸到一团软乎乎的东西。
虞楚昭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然后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妙龄女子两眼一瞪:“非礼啊!”
虞楚昭被这高分贝的声音一嚷,慌忙后退,心道这一声叫的哟,他耳朵都要废了。
侧旁几个侍卫模样的彪形大汉立马冲上来,五六人将女子挡在外头,同时将虞楚昭团团围住。
虞楚昭脑子里瞬间闪过“飞来横祸”几个大字。
“大胆小贼!”为首一人大喝一声,顿时将周围视线吸引过来,然后接着道:“当街非礼良家妇女!”
虞楚昭两眼一翻,心道叫那么大声做什么!?爷要非礼,那也是非礼个俊男什么的,哪里轮得到良家妇女?
大街上正是人来人往的时间,过路行人纷纷驻足,伸着脑袋看热闹,一边小声议论到底发生了何事。
“对,就是这小子,刚听见那姑娘喊非礼了……”
虞楚昭听着哭笑不得,边退边道:“这个,误会误会,给姑娘陪个不是……”
虞楚昭嘴上说着,腰杆子却是连弯都没弯一下,脚底抹油,欲逃。哪知道转身就撞在背后一大块头身上,登时鼻梁一酸,两汪眼泪。
虞楚昭迷糊的眼睛中只能看见那人的胸膛,心中骂骂咧咧,抬手去推。心道这人出现的当真不是时候,还不给小爷闪开!
虞楚昭一推没推的动,于是翻着眼睛往上看,之间对方紧绷着一张脸,留着络腮胡子,正怒视着自己。
虞楚昭一时被人瞪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