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啧”了一声,望着虞楚昭的视线意味不明不答。
虞楚昭乐了,立马改口:“那就称霸,可好?”
范增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江山大事,怎能如此开玩笑?”
虞楚昭摇摇头,不也不恼范增的呵斥,笑着开口:“尚且未到一子定局的时候,如何做,做什么,不过一个姿态。老先生可知今日咱们做的事情,百年后是不是一个笑话?”
夜空渺远,闪烁的星子在神州大地上撒下一片柔光。
秦宫深处,万丈摘星楼上,项羽一脚架在雕花栏杆上,凭栏远眺,整个咸阳城尽收眼底,再远,甚至能看见那远方巍峨的函谷关,苍茫的秦岭山脉绰绰的影子。
手边的朱漆栏杆上放着一壶酒,三只酒盅,还有一只被捏在项羽有力的手指间。
“手可摘星辰,恐惊天上人,这感觉如何?”一袭粗布蓝袍的少年郎自项羽身后过来,单手一撑,翻身坐在栏杆上,两条长腿悬着,脚下便是万丈高空。
项羽叹:“高处不胜寒。”
虞楚昭左手绕过项羽架着的腿,手指勾起酒盅,仰头一饮而尽:“小爷以为你会叹——崖岸高峻呢。”
项羽一哂:“文绉绉的,爷有自知之明,成不了古今圣贤,只愿和某些人做人间鸳鸯。”
虞楚昭两颊上泛上酒意,手指对着前方虚空潇洒的划出一个弧线,半开玩笑半感慨道:“看看,大地在你脚下,江山在你手中,你就站在神州的最中心、最高处,比你更高的只有夜空、只有苍天。”
项羽却侧脸看虞楚昭,认真道:“当年修建摘星楼的工匠哪个不是在这之上?难不成这上头的屋顶是嬴政自己搭上的?”
虞楚昭未想到项羽竟能说出这话,一时失笑,方才胸中万丈豪情顿时歇下,视线也从脚下万里河山上转到身侧触手可及的男人身上,用一种从未见过项羽的模样打量项羽。
项羽抬手再给自己斟上一杯,虚虚和虞楚昭一碰,两人同时仰头喝尽。
二人又同时捏着另外两只搁在栏杆上的酒盅,翻手将杯中酒水洒落在夜风之中。
虞楚昭:“李大哥。”
项羽:“小叔……”
流云掩星光,虞楚昭和项羽鬼魅一般在偌大而空寂的秦宫之内游荡着。
虞楚昭调侃:“你丫的不是不想称帝吗?来这找什么玉玺?”
项羽漠然:“爷这是跟着你来的,哪里知道你要找什么。”
虞楚昭坏笑:“那……借侯爷运气用用,该往哪边走?”
项羽掐着虞楚昭后脖颈,莫名其妙:“甘泉宫,找玉玺还能去哪?”
虞楚昭如遭雷劈,他半月时间几乎将秦宫里头隐蔽的角落都找遍了,怎么就没想过玉玺会堂而皇之的放在百官上朝的甘泉宫呢!?
☆、至高之位
流云掩星,幽寂的夜空网住直抵千河、骊山的秦宫那九百八十一宫、七百二十一殿.
荒废的宫阙犹如一座死城,城中的“居民们”一夕之间消失无踪,只有那夹在巍峨宫墙中间的小道上,留下的褐色的污渍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