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不管虞楚昭那一声“嗯”,又接着叫。
虞楚昭便不耐道:“侯爷还是请回找那武涉去,在下可没什么妙计可呈。”
项羽咂摸一会儿,嘲道:“怎么?小军师还嫉妒了不成?”
虞楚昭气乐了,没好气道:“是了,你帐下军师中郎将就是善妒贤才之人!”
项羽哭笑不得:“这次算是你算计漏了张良未和刘季那厮翻脸,还不许旁人说不成?”
虞楚昭咬牙切齿:“你还真当我是忌讳旁人说着不成!?”
项羽笑:“侯爷开玩笑的,莫当真,快上来吧,崖下头凉。”
一会儿,虞楚昭从悬崖下头爬上来:“晚上就在军营里头睡吧,回去都要天亮了。”
翌日,虞楚昭早早就出了军帐,也未和项羽说一声,便拍马离开,未说明究竟去向何处。
黄河近九原,南岸,飞雪铺天盖地,千里冰川纹丝不动,未有一点冰消雪融的意思。
虞楚昭策马顶着着风雪踏着冰川往河中心走了一段,见这冰算厚实,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要消融怕是还有月余时间。”虞楚昭心中想道。
虞楚昭正欲沿黄河往东再去查看一段,却眼前飞雪一散,一个身着铠甲的人兀自立在冰川上,虽是一身将军打扮,却瞧着不算壮硕,凭白有几分孱弱。
那人的视线正对上虞楚昭:“小兄弟,带我回去咸阳可好?”
马匹瞬间长声嘶鸣起来,不住往后退,虞楚昭一愣,勒马道:“你往南方走就行……”
那人却道:“在下不认识路,你可送我回去?”
虞楚昭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拉着缰绳往后边退边道:“你是何人?”
那人却是须臾之间便掠到了虞楚昭眼前:“在下是何人并不重要,但是在下却可以告诉你一个可以彻底改变这江山命盘的办法,如此,你可送在下回咸阳?”
虞楚昭本已经调转马头,闻言又转回来,震惊道:“你说什么!?”
那人面容瘦削,眉宇间带着一抹忧色,没有丝毫戾气,瞧着倒是个文弱书生,又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最后对着虞楚昭深深作了一揖:“还求这位小兄弟帮助一二。”
虞楚昭舌头舔舔干涩的嘴唇:“那……你先说来听听。”
战马在虞楚昭胯/下不安的打着响鼻,虞楚昭只得揉着马耳朵安抚,他已经隐约猜测出来这人的身份。
那人道:“此事……却不得叫你那心上人干涉。”
虞楚昭蹙眉:“为何?若是有此法……你却是未能将自己的名盘,连带那大秦的名盘一并改写了?”
“因为,他是这命盘中的人……在这里,不在那命盘中的,唯有你一人。”
三日后,凌晨时分,一匹战马奔向疏属山顶。
马上少年只穿着一件单衣,身后负着外衣卷成的包裹。
虞楚昭翻身下马,将那外衣卷成的包裹铺在地上打开,只见里头的是一具完整的白骨。
“照你所想,这处便是可眺望大理河……既然你不愿回皇陵,那这处也是个不错的地方……”虞楚昭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