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有人进来,将房府其他院子的人全部请到前厅。
房老太太睡眠极浅,再加上房府的动静有那么大,她也没能睡好。出了明心院,在看到一路走来整个房府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人,房老太太面色一变,加快步伐。
她到时,茹娘等人都到场了。
房卿九正抱着桂圆,坐在椅子上喝茶吃东西。
房至宜知道房卿九嘴刁的毛病,听人禀报了兰茜被拦的事情以后,他便让人跟着兰茜去了小厨房,看着兰茜就糕点全部做出来。
茹娘坐在主位。
那里,而是房老太太平日的位置。
宁婳站立在侧。
房至禹跟林知媱夫妻坐在一旁,林知媱挨着房卿九,她最近特别贪吃,几乎是一坐下来嘴便闲不住,看到兰茜做的糕点时,也不客气的拿过,小口小口的吃着。
房卿九看了一眼吃的欢快的林知媱,想到林知媱跟房至禹成亲两年了,心神一动,便又看了一眼房至禹:“大堂兄,需不需要我让衫宝为堂嫂看看?”
房至禹嘴角微微勾起:“不用,我心里有数。”
自家妻子的月信想来极准,可是这一次,距离上次月信推迟了半个月。
林知媱一向神经大条,事事都粗心大意的,也没觉得月信迟迟不来存在怀孕的可能性。她听着两人的话,压根没将其放在心上,只知道埋头吃东西。
她的两腮一鼓一鼓的,像是小仓鼠。
而她每次吃几口,都忍不住往桂圆的方向看去。
房老太太看了眼坐在主位上的茹娘,脸色一变:“茹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茹娘眼神充满轻蔑,她装柔弱装了这么多年,想到以前在房老太太忍受的气,便心生快意:“不做什么,就是想要你们安安分分的待在房府,不要做小动作。还有大公子那里,我已经让人上奏朝廷,说房老太太身体抱恙,他留在府中照顾。”
房至禹不发一言。
他暂时还没分析出来茹娘跟房至宜的来历,但只要她不妄动,便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林知媱后知后觉,想想一路的生面孔,再一看茹娘这架势,总算发现了今晚的房府很不一样,她忍不住担忧,无措的望了一眼房至禹。
他是她的夫君,也是她的主心骨,因而一遇到事情,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看房至禹的反应。
房至禹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好:“放心,不会有事。”
闻言,林知媱眼底的担忧散去,勾了勾唇角。
宁婳望着两人恩爱的一幕,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同样的话,出现在她跟盛镍身上的画面。
快了。
等她完成应该做的事情,她一定遵守诺言,去阴曹地府陪着他。
房老太太也意识到事情不妙,可一想到主位被茹娘抢走,她愤怒的一拍桌子:“你个出身低贱,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竟然也在房府作威作福起来了!”
茹娘冷哼一声:“放肆,我乃天锡国公主,千金之躯,要说出身低贱,上不得台面,你房老太太才是!”
房卿九眼底倒映出茹娘骄傲抬高下巴的模样,嘴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