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叵测,与文氏同罪,剥夺文氏一族所有爵位,全部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六皇子容瑄,无仁善之心,心性惘逆,有违天道,今取消六殿下一切身份特权,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带下去!”
“是——!”禁军应声而动,一拨走向容瑄,一拨走向文氏,一拨走向文公伯。
须臾间,便将三人押至大殿中央,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昭元帝行礼后,转身往殿外离去。文妃自知惨败,无言申辩,只是蓦然响起前些时日昭元帝对她说过的话,原来,竟是缓兵之计。
此时此刻,文氏望着昭元帝的目光,带着一丝掩藏不住的恨意。
就在此时,望着即将被带出大殿的文氏一干人等,容修眼中闪过冷意,蓦然朝身后一瞥,冰冷的眸光带着一丝深意,突然间落入李氏的眼中。
李氏心神一颤,灵魂深处都感觉到一丝冷意,明明知晓这一刻迟早会来,然而真的来临时,她仍旧有所犹豫,只是想起眼前这人的诡谲心思和逆天手段,又想到自己若是不依计行事的后果,片刻间已有所定。
敛了心神,李氏突然站起身,冲到大殿中央俯身跪下,面对着昭元帝哭声道,“陛下,请陛下饶了六殿下……”
言出,所有人皆愣住了。
太子的侧妃跑出来向六殿下求情,这情势怎么瞧怎么不对。
此刻,大殿门前被禁军押着险些就要踏出殿内的容瑄与文氏俱是一怔,二人回转身来,看见李氏为他们求情的一幕。容瑄一时不明其意,望着李氏的背影心绪有些复杂。文氏脸色却变了,她望着李氏反常的举动,正觉得不安。
殿中央,昭元帝沉着脸望着李氏,道,“东宫侧妃?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你求情的是何人?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李氏哭声道,“臣媳知晓不该求情,可臣媳还是要向陛下求情,请陛下饶了六殿下,因为臣媳……怀了六殿下的孩子……”
“什么——!”
一言出,满朝皆惊。不少大臣忍不住出声训斥道,“这是……兄嫂通奸……?简直是惘逆人伦,悖逆朝纲,大逆不道啊!陛下,此事必得严加惩治,以灭此风啊!”
容修亦是忍不住站起身,满脸吃惊与沉痛之色,缓缓道,“静禾……你竟然……本宫不曾亏待过你,你竟如此对待我?!”
温良宜似乎没有料到此幕,露出一丝讶色。然而眸光不经意扫向容修时,眼中涵盖了一丝深意,一闪而逝,无任何人瞧见。
文妃见此,原本对陛下心中尚有的一丝舐犊之情心存侥幸,然而此刻她已然明白,容瑄不会再有翻盘之机,她已满盘皆输。
果然,昭元帝闻言,大惊失色,沉声道,“大胆妇人,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竟做出如此悖逆之事,简直无耻!”言毕,想到李氏方才所言,昭元帝又不得不沉下心来,道,“赵德胜,即刻去召一名太医前来。”
“是。”赵德胜领命,当即下去传召太医。
此刻正跪在大殿中央,身为太医院院士的郑德彻底被人无视。在他一旁,与他一同跪着的林信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生出一种酣畅淋漓的解恨之意。
未几,殿外漆黑的夜色下,一位太医被急召进入勤政大殿,在众目睽睽之下为李氏诊脉,半晌,太医收回探脉的手,朝昭元帝道,“回陛下,侧妃娘娘的确是喜脉,看其脉象,已三月有余。”
言出,大殿内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