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并不知具体人数,不过被那万历军首领俘虏了不少人,此番应在押送回京的路上了。这些突然冒出的戎狄人,是一个变数啊!”言及此,赵权自书案前起身,背着手踱步来回而行,面露思索之色。
忽而,赵权脚步一顿,侧身扫向坐于木案前的沈泽,道,“今日,是何时日?”
沈泽毫不迟疑道,“回大人,今日是二月十八。”
“二月十八?他们的消息,也该传来了……”话音稍落,赵权想起一事,又道,“你昨日见了三皇子,可曾顺利?”
沈泽颔首道,“一切顺利,三殿下让在下转告大人,派去追杀太子殿下的人,已经动身了。晋妃娘娘已蛰伏多年,便是等着这即将到来的时机,他已派了一名亲信过来,随时等待大人的指示。”
赵权沉重的面色稍缓,道,“不急,我们的机会,就要来了。”沉吟稍许,赵权又落座于书案前,执起长毫落于宣纸之上,片刻间一封书信已成,他将书信叠起密封好,唤来一名亲信交给他,道,“将这封信,飞鸽前往边关。”
亲信接过书信后悄然离开。
沈泽疑惑道,“大人这封书信是……?”
赵权横纹密布的老脸转向他,沉声道,“不是老夫信不过三皇子,只是老夫行事,向来喜欢稳妥一些。”
二月早春,然而这严冬的寒意依旧笼罩在西京上空,徘徊游荡,乍暖还寒。
傍晚时分,一道急切且因为嘶喊过度而沙哑的嗓音划破了表面上看似平静的西京。
“六百里加急军报!戎狄来袭!——”
“快让开!六百里加急军报,戎狄来袭!——”
一匹来自祁州城的快马一路快马加鞭地进了京城,引起京城百姓的轰动后,声嘶力竭的进了皇宫。
此刻,乾元殿内,午时方才收到沧澜山乱军归顺朝廷一事而面露喜色的昭元帝,便在这祁州城的六百里加急军报中沉下了脸。
面对着跪在大殿中央,面容憔悴,声嘶力竭的祁州都尉府近卫,昭元帝沉声道,“你说什么?祁州城外有戎狄人来袭?”
“回陛下,就在昨夜,祁州西城门下突然冒出无数戎狄人,他们突然来袭,城中守将只有数千,兵力悬殊,都尉大人担心城池安危,便命末将送来紧急军报,呈报陛下!”近卫伸手入怀,掏出一封六百里紧急军报双手呈上,赵德胜上前接过军报奉上御案。
昭元帝接过军报,仔仔细细,一览无遗的读完后,立即道,“太子殿下率三万大军此刻屯兵沧澜山下,祁州都尉可有派兵前去求援?”
近卫道,“回陛下,昨夜军情紧急,都尉大人派了两队,一队前往沧澜山求援,另一对便是末将,携六百里紧急军报入京面见陛下。”
昭元帝颔首,“朕知道了,你暂且下去歇息罢。”吩咐赵德胜安排人将这名近卫带下去让其好生歇息后,昭元帝又道,“赵德胜,传旨,宣太尉严括入宫一趟。”
赵德胜躬身道,“老奴遵旨。”言罢便下去传旨。
一个时辰后,严括行色匆匆的入了皇宫,进了乾元殿。
昭元帝与当朝太尉关于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