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大宛人还有别的打算?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他们的确实在等待朝廷大军,又或者,是在等待大昭朝廷中手握军权,位高权重的太尉大人!关外大军压境,朝中赵权力荐由太尉大人亲自挂帅,如此内呼外应之策,绝非只是偶然!
难道,赵权竟真的与外敌相通?这个大胆的猜想成了真,左盛的心中不自觉生出一丝寒意。只是,他即便要通敌,也不该连戎狄人也通,还是,这当中,另有别的缘故?
沉吟片刻,左盛蓦然道,“大人,在下有疑问想请问宋将军。”
严括侧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将目光扫向宋远,微微颔首。
宋远见此,便朝左盛拱手道,“先生请问。”
左盛道,“大宛兵马到此数日,你可有派人前去探查军情?他们此行十万兵马,是何人主帅?数日来是如何前来袭击我城的?这几日可看出对方兵马的优势与劣势?”
宋远被问得一愣,半晌才道,“回先生,他们是何人为主帅末将不知,这几日只是小波人马前来攻城,攻城不久便被边将军带领的将士击退,所以优势与劣势末将暂时未看出。”
闻言,严括面色一沉,面露不虞之色扫了宋远一眼后,朝边牧道,“边将军,你来说。”
“是,大人。”边牧自列队而出,朝严括与左盛二人拱手道,“据末将俘虏的敌军士兵交代,大宛十万兵马此行而来,主帅之人为大宛国三皇子郝连觉,此人心思敏捷,骁勇善战,在国内名满天下,被誉为战神。而这几次袭击乾城的举动,皆是两三千人,沿乾城边线袭击而来,甚至有绕道沧澜山的人马,被末将的设防提前挡下,才不曾让他们得逞。看其行军方式,大宛人擅轻骑兵,脚力极好。”
左盛颔首,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道,“你说,他们这几日经常小规模出兵?今日也有?”
边牧颔首,“不错。两三支队伍在城外徘徊游击,末将担心他们用计,而我方大军还未赶到,便不曾出城御敌。”
左盛沉吟稍许,道,“你们可曾想过,他们对乾城的游击策略,或许是迷惑我们的一种手段?此番戎狄与大宛相继来袭,他们定然是提前预谋的,如今双方兵马皆已兵临我朝边境,而战场之事变化莫测,两方的领军人必然也要就我朝边境的进攻策略仔细商议,加上这几日故意扰乱我们视线的计划,他们看似是在等待我朝大军到来,实际上,却极有可能是等待他们的主帅!”
左盛一言,叫在场众将皆是一惊。
边牧急声道,“不错,这几日那些袭击我乾城的人马,见我军拒不出城,便四处游荡,他们的目的是想吸引我们的注意,不让我们察觉他们的主帅不在营中!”
左盛颔首,“若是按这种猜测,或许此刻,他们的主帅也许已经与戎狄人会面,不过,事实是否如此,还需我们亲自验证。”
严括道,“先生已有良策?”
左盛看向他,狭长的双眼中眸光微微一闪,深不可测,缓缓道,“今夜,夜袭大宛军营。至于如何夜袭,就由大人与诸位将军商议了。”
傍晚时分,残阳如血。
此际,距沧澜山西北方三十里,一片山势较低的地势贫瘠之处。一队近千人的人马至远方奔袭而来,行至此处时,缓缓降下速度。为首的一人立于马上,英挺的轮廓如钢铁般削直,不同与常人的琥珀色的瞳孔异常深邃。此人,正是统领西北方游牧民族的戎狄首领,乞颜崇昊。
此刻,他望着远方天际,抬手止步。身后一人驾马而来,立在他身侧,沉声道,“首领,我们不继续前行了吗?”
乞颜崇昊抬眼望向远方,道,“不必,迪穆尔,在此扎营,他们的人马也该来了。”
迪穆尔领命,便驾马下去传令。未几,这一千人马尽皆下马,开始安营扎寨,等待着远方客人的到来。
与此同时,就在这片地势不远处的一片小山丘后,容修领着三千人马悄然跟至此地,隐蔽在山丘后窥探着戎狄人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