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间。
“这是在干什么?”
赵之勋沿着楼梯走上天台,一眼便发现元昱的住处被改造过。
元昱这套房子位于大楼的最高处,一个人住三层加上天台,一楼休息,二楼吃饭,三楼睡觉,天台是花园加游泳池。
现在花园里竖起了围栏,铺上软垫,孙乐则毫无形象地躺在软垫上,浑身湿透。
“没看见吗,”孙乐冲赵之勋使了个眼色,“陪领导锻炼呢。”
不远处,几台崭新的健身器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旁边的男人挥汗如雨,鼻尖上也亮晶晶的。
最亮眼的,却是那个女教练。
身材,绝了。
赵之勋蹲下来,对躺在地上的孙乐低声道:“我听说昱总又被太太拒绝了?”
孙乐瞪他一眼,虚虚在脖子下一划。
这是不能提,会灭口的意思。
赵之勋点头表示懂,把声音压得更低,继续道:“那也不至于口味变化这么大吧?那女教练,看上去一拳能把我都ko啊?”
孙乐勉强举起手,对他竖起大拇指:“猜对了。人家省搏击冠军。”
那头,女冠军替元昱拿过了杠铃,手臂线条如保龄球般起伏,叫人望而生畏。
赵之勋思维不知发散到何处,大太阳下生生打了个寒颤,道:“昱总到底怎么回事?琴棋书画不要,来撸铁了?这是林黛玉改行,准备倒拔杨柳树?”
孙乐想笑,但太累了,嘴角压根提不上去:“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又进入那种状
态了。最近天天练,楼都不肯下,其他什么事儿都不管。哎,他是劲头足能上天,我这老骨头快能下葬了。”
赵之勋也很犯愁:“我这儿积压没干的工作也快扛不住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异口同声道:“请老钱。”
钱永年匆匆赶来,正好碰上元昱的课程告一段落。
“老钱来了,”元昱刚洗过澡,浴袍虚虚拢在身上,他一边擦头发,一边绕道走,“有事无事,都退朝,别找我。”
钱永年在车上已经听大小两个秘书说明了情况,心里有数,直截了当地开口:“岑小姐的账,我已经平了。”
元昱果然停下脚步。
“前两天和岑小姐吃饭,她已经明确表示不会向我司主张公关费用,”钱永年笑眯眯地,“昱总,既然事情已在年前办妥,不知道打赌那五百万,能加入今年年终奖一起发放?”
“孙乐!”元昱迅速呼唤他的生活秘书,“你那五万块钱,这个月扣了!”
在孙乐的哀嚎中,元昱吩咐道:“行。让楼下叫一套下午茶,我现在就要听汇报。”
居然愿意下楼了。
钱永年顿时收获赵之勋和孙乐崇拜的目光。
下午茶摆在二楼圆桌,小小的一张,挤了四个大男人。
桌上三份配茶小点,加一杯绿得渗人的果蔬汁。
孙乐劝道:“昱总,营养师说其实您不需要减脂...”
元昱看都不看孙乐,逮着钱永年发问:“岑宁怎么会愿意听
你话?”
早先他与孙乐打赌,赌他能不能将叶昔留在家里,孙乐给他制造了机会,可他输了。
后来钱永年和孙乐打赌,赌岑宁能否免除五百万的公关费用,孙乐输了。
这证明,钱永年在这方面比孙乐厉害。
加上钱永年之前也曾出谋划策,让他取得过重大进展,现在想来,这事儿是该找老钱。
但他又不希望被老钱看穿。
不过钱永年“久经沙场”,自然轻易将元昱看穿,也不卖关子:“岑小姐和太太的个性不同,办法不通用。”
“我没说要让她听我话。”元昱别开脸。
三个秘书互相交换眼神,赤裸裸地表达了不相信。
“当然也有一些特别的窍门。”钱永年暗笑,“不过,这种事情需要对症下药,否则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还请昱总先把情况说出来。”
元昱看了眼三个秘书,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