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旸从元承和提到谢清月便开始竖起耳朵,忽然被点到名字,身子一震:“哥哥真性情,被宠坏了。”
“但你哥哥这一次,做得还不错,确实有点儿哥哥的样子。”元承和把全场有话语权的人都遛了一遍,突然话锋一转,“行,既然阿昱不愿意居功,这件事情由我来说。”
他将元昱舍身救下元昊一事简略说来,脸色有所缓和,但面对元昱,很快又严厉起来:“不过就算是昊昊任性,你做哥哥的也该拦着他,而不是随他胡闹!”
眼看着元昱又要张嘴反击,叶昔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裳。
不是她怕事,而是她有预感,重头戏要来了。
毕竟元承和这么说,证明元昱也安全了。
那到底是谁?
“阿九!”元承和突然点名了,“让人进来!今天大家都来了,把事情说个清楚!”
陈文九一直在门口默默地站着,闻言恭敬地点头,拉动书房的木门。
沉重的木门像是大戏的幕布,渐强的雨声助兴好戏开场。
“阿彪?”
阿彪在陈文九的注视下跨进书房一步,立刻跪下了。
“你在干什么?”陈文九的声音很低、很沉。
雷声再一次响起,很闷很长,将陈文九的声音盖过。
“这件事情怪我,”元承和在屋子的另一头发话了,“是我把话说得太满,叫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我的两个儿子都消失,你便有机会了?”
他在乌云密布的落地
窗前中起身,戴学海熟练地帮他拉开椅子,阿阮跟在元承和身边,两人一声重过一声的脚步,在真凶面前停下——
“旸旸,你这样想,真是太歹毒了。”
谢旸低着头,微微颤抖。
“你是我的女儿,不管是否从清月那里拿回投票权,我都会照顾你,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元承和居高临下,脸上的表情冰冷,像阎王而不是父亲,“可你不但要投票权,还想要话事权,更是贪得无厌,想要元氏的掌舵权?谢旸,你知道你姓谢吗?”
谢旸立刻被激怒了,仰起脸道:“我姓谢又怎样?我不是你的孩子吗?”
“我没有你这样的孩子!”元承和大怒,“谢旸,你怎么敢伤害你的亲生哥哥?”
“我没有!”
“没有?”元承和干脆气笑了,“阿彪,你说!”
地上跪着的阿彪站起身,躲避着陈文九锋利的眼神,大着胆子道:“本来,我只是去接二小姐回国...”
他将从发现红信少了一笔资金开始说起,一路艰难追查,终于发现钱进了一个外国女人的户头。再查,竟意外与元承和的总助戴学海接上头,才发现这个女人是个内奸,亲手给元昊的赛车做了手脚。
导致了元昊的赛车失控,元昱身受重伤。
“学海,你接着说。”
戴学海上前一步,将另一半故事补足。他留给元昊的人意外抓到内奸,逼问出行凶的全貌,再顺藤摸瓜,接上了港城的红
信公司,最后落实到主谋。
“...为这一切牵桥搭线的幕后黑手,”戴学海顿了顿,从元承和脸上得到了肯定的态度后,才敢说出口,“正是借上学的名义出国,实质上想通过伤害二少爷、陷害大少爷以达到不良竞争目的的——二小姐。只要诡计得逞,便是一箭双雕的好事。二小姐,我说的对吗?”
谢旸咬着嘴唇,呼吸明显加快,恨恨地,瞪了陈文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