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字儿,你现下是除了恃宠都不会写了,活该挨板子。”
说着他就往我腰上拍了一下儿,眼看他再要拍,我连连揪着被角往里躲,可笑起来又被他逮住紧紧固在怀里,终于搂着他脖子央道:“爷,我不会写也没事儿,你会就成,总之我恃的也是你的宠……”
“你这是哪儿学来的——”他忽然起身来恨恨将我抵在枕上亲吻,把我双腕都锁去了头上一手捏住,另手还摁在我腰间掐住我身子,覆在我耳边咬牙道:“你真该瞧瞧你刚才缠我那样子,哪儿像个能进御史台的人……”
我只觉他欺身过来时周遭更加热闷,我后背贴在床上都渗出了一层层的汗,不由也起了些身子想离开一些,可他却将我按紧了往我颈间亲,温润唇瓣滑在我喉结上,磨得我心里只比外头更燥,渐渐轻轻地喘起来:“……我又,又不是跟谁……都这样……”
“你还想跟谁这样?”他闻言竟更气了一分,唇舌往我下颌吻向颊边,下刻在我耳朵上一咬,这一下好似将我心弦都咬断,我再绷不住声门,终于哼了一声,拧拧手也挣不开他钳制,想更亲近他又被他牢牢压住不得动弹,便唯独只能将双腿往他腰上缠去。
“就你,爷……就你,再没谁了……”
第64章山色有无
【佰伍拾】
我总以为那夜里我跟皇上真会有点儿什么。
我并非黄花姑娘也从不卫道,圣人落在纸上的教条跟我也没甚干系。我同每一个看着杂书话本儿往京城富贵汤里打过滚的公子哥儿一样,从十四五岁起就不是没盼过——或说不是没怕过这事儿,但过多却是好奇到了骨子里头,以至于还拎着小皇叔给的画本子自往隐蔽处臆过几遭,臆到了美轮美奂的时候,话本儿里的诱人妖女还都得让道儿,当中同我一道共赴巫山的总会是皇上。
那年岁,尚来不及叫我去想和别人做这事儿。
然那夜亲到不可更亲不可更近时,皇上却忽而放开我止住动作,在那顶我睡了快五年也望了快五年的雕叶床梁下,他只把双臂顿在我两侧,低声沉喘着定定俯看着我,眉间隐忍了两道细川,再不更进一步。
我纠葛在他身上都能清楚觉出他身下之物的形廓,也不知他究竟为何停下,难耐间再更缠紧他一分要亲上他,可他却又推开我起了身来,还竟背过我坐去床边儿说:“不行。”
“什么不行?”我抹过额间一把细汗也坐起来,气得盘腿在他后面伸手就拉他衣带子:“我是哪儿不好了你瞧我不上?”
他反身两下把我手捉住,人却不再往榻上来,只忍着口火皱眉道出一句:“清清,你眼下年纪还太轻,你——”
“我十八了!”我使劲儿把他手一甩,死死瞪着他骂:“这话你都说了三年了你烦不烦!你瞧着我就长不大?”
他望着我,终于是摇头道:“——稹清,我是说你眼下年纪还太轻,于成家立业上是好是歹并不全然知道,我不可将你后路都断死了。”
又是这话,又是后路,我一听,挣起来便要再同他吵,他却已捧过我脸去再度安抚地细细亲过我,将我一腹上下的火都抵在腔里,一下下像是温泉里汩汩冒起的水泡儿,然这水泡儿却叫我最终没法子同他撒出气来。
过去我每每耍浑闹泼,他惯会用这一手。
这一手却叫我眷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