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发烧了?用不用去一下医院?”小陈有点紧张。
“不碍事,先去公司把早会开了。我记得抽屉里有半盒退烧药,我吃点就行。”
“那晚上的酒会?”
“照常去。”
秦川做事一向是这样,小陈也不好再劝什么,等到了公司,又开完了早会,秦川只觉得头痛欲裂。偏偏办公室里的退烧药过期了,他打电话准备叫秘书去买,这边还没拨通,那边就有重要客人来访。
等到一切都招待完毕,已经是午饭时间。晚上他回的晚,估计到家也看不见江溪流,所以之前跟齐姐说好中午回去吃。上了车,小陈一见到他的脸色,就担忧的皱了眉:“先生,您没退烧吧?”
“嗯,有点事耽搁了没吃药。下午上班前我可能要麻烦你帮我跑一趟药店。”秦川闭眼靠在座位里,现在疼痛的不只是头,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小陈觉得事情有点严重,一边开车一边试探着问:“要不先去药店买药?太太身体不好,您这个样子回去吃饭别再传染了她。”
果然还是江溪流好用,秦川微微抬了下眼皮,疲倦的挥挥手:“那你路过的时候停车下去买一盒退烧药。”
最后吃了药,回到家的时候药效还没到,秦川只好强打精神进了门。今天江溪流换了一件鹅黄色的短外套,浅蓝色牛仔裤,微卷的长发被固定到了一侧肩膀,看样子是准备出去或者刚刚回来。她这个装扮很像个学生,秦川微微笑着看她,自己实在是难受,就直接在桌边坐下了:“溪溪,过来吃饭了。”
江溪流没吭声,但是听话的准备站起来。客厅里最近新添了一个扫地机器人,齐帆上午回来清扫的时候忘了把它拿走,江溪流毫无防备,一脚就踩了上去。这一脚没有踩实,也不至于滑倒,但是江溪流明显吓了一跳,伴随着她的惊叫秦川迅速起身,快步朝她走过去。
不过几米的距离,秦川走过去也就是一瞬间的事。稳稳地握住了她的手,刚想跟她说别怕,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手一松,整个人往地上倒去。
先接触地面的是肩膀,然后是沉甸甸的脑袋。秦川听见了齐帆的尖叫,费力的睁开眼,看到江溪流愣愣的站在原地,手还像刚刚那样伸着,有些不知所措。他忽然觉得心疼,想跟她说句话,可是脑子里就像被重型机械碾压着,疼痛和困顿让他最终陷入了昏迷。
明明早上江溪流嘱咐过他的,他又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秦川迷迷糊糊的想着,咒骂着自己——真是活该。
一向不怎么生病的人,一旦病起来就会格外严重。秦川的晕倒对于家里所有人来说都吓得不轻,好在齐帆年纪大,生活经历多,确定他只是普通的发烧,所以就叫了小陈过来帮忙把秦川抬到了房间里。
江溪流还在客厅里坐着,听见有脚步声来来回回,她想问问他们秦川怎么了,有没有危险,可是既然都没去医院,那就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她是不会上去看他的。那时的江溪流这么跟自己说。
秦川醒来时已经天黑,喉咙里那种干涩的疼痛让他一睁眼就皱了眉。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已经退烧,只是全身像是虚脱似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