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会功夫又怎么了,自己要是练几年说不定就能打得过。可身高,男人一辈子都没办法超过自己。
男人穿了一身刺绣的牛仔外套,白衬衫,上面两颗扣子因为刚才的争斗不知道跑哪去了,领口敞开,露出白皙的肌肤还有精致的锁骨。直筒的牛仔裤衬得两条腿又细又长,高帮的褐色牛皮靴,整个人硬朗中透着一股子骚气。
乔四海大大咧咧当着男人的面,脱掉上衣,露出有型的身材,显耀似的拱了拱自己的二头肌。坐在凳子上,乔四海开始为自己擦药。
他的屋子,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但收拾得很干净,这点让花信颇感意外。擦完药,乔四海随意进卧室套了件短袖,出来正看到男人饶有兴致地观察自己的家。
望着男人娟秀的五官,乔四海猛然想起来他是谁,不就是火车站让自己白忙活一场的那个冤大头吗。抑制住心里的不快,主要是在男人手底下吃了亏,他不敢放肆。乔四海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男人:“你是谁啊?找我什么事。”
花信暗自嘁了一声,“我找你什么事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两天前下午,龙岩火车站。”
“你那一刀可真狠啊,直接划了我小一万块。”花信露出心疼的神色。
“哦,我想起来了。”乔四海给了男人一个了然的表情,“那又怎么了?”
花信也不跟他废话,直截了当,开门见山,“你偷的东西呢?”
“哦,我丢了。”乔四海满不在乎地回,那种欠扁的神态花信看了直接想给他一拳,狠狠打在脸上。
“丢了?”花信瞬间火冒三丈,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乔四海面前拽住了他的领子。可惜他比乔四海矮了小半头,这个姿势怎么看都略显滑稽,花信也立即意识到这个问题,不甘心地松开手。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多少人?”花信义愤填膺地斥责。
“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乔四海听了这话难以置信,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我不就是偷了你个盒子,你至于要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吗?再说,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当然要丢了。”
“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花信重复了一遍乔四海说的话,“这么说东西你打开了?全都打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男人听了这话一下子放松下来。
“是啊,里面什么都没有,就一透明塑料盒子。”乔四海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因为偷了别人东西,正主找上门来而不好意思。
“最里面的盒子你也打开了?”一边问,花信一边靠近乔四海,上下其手。这里摸摸,那里按按,跟个老中医似的。登时,乔四海寒毛直竖,身体作出下意识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