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的变故,让乔四海猝不及防,差点当场给花信跪下来。他发誓,那一刻的花信,简直就像是得道的高僧,慈眉善目,怜爱着芸芸众生,背后仁爱的佛光普照大地。
花信连声念了好几遍,果然那点红光弱了下来,但还是一动不动。只是乔四海体内,五脏六腑恍若火烧一样。
“哥,哥,你快停下,你快停下。”乔四海难受地皱紧了眉头,额门拧成了川字形。
“怎么了?”花信停嘴,忧心地看着乔四海。
“刚才,好像有东西烧我一样,难受。”乔四海痛苦地呻吟出声。
花信怔怔地看着他手臂上的那点红光,在他停声之后,亮度愈发强盛,像是显摆自己胜利了一样。“我去,这玩意怎么这么狡猾。”
“怎么了?”乔四海出声询问。
花信心有不甘,“刚刚,他敌不过朱砂还有我的攻势,就转而攻击你。要不是你喊停,只怕真的会被它烧死。”
乔四海立即抽出自己的胳膊,手臂上残留着朱砂水的印痕。“那,不然咱们去医院把它取出来。”
再来一次,他真的会怕。
“要是在医院能取出来,我干嘛费这劲。”花信闷声哼了一下,“不应该啊,已经过了这么久它怎么还在你的身体里,照理说它早该出来了。”
低头沉思了一会,花信猛然抬眼看向乔四海,“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乔四海的伤心处,他的眼神一下子暗淡无光,“阴历七月十五,怎么了?”
“七月十五?中元节。”花信似难以置信,眼神复杂地艰难开口。
“嗯。”乔四海勉强挤出一抹生硬的笑,“这个生日很吉利,对吧。”
“怪不得,怪不得。”花信急躁地来回踱步,一会看看乔四海,一会看看盆子里的朱砂水,“这回我解决不了,得带你回去见我师傅。”
这样啊。乔四海心里黯然伤神,原来,中元节出生的人,真的那么晦气。
“哥,我不去行不行,”乔四海认真地注视着花信的眼睛,“反正这玩意也没伤害到我,就是动不动往福州跑这点烦人。”
“它是没有伤害你,”花信正颜厉色,“但它以后会伤害其他人。被邪祟附体后一共会有三个阶段,一是寄生,顾名思义,就是它附身到你的身体里,和你共同生存;二是融合,它曾经的记忆会慢慢转移到你的记忆里;三是傀儡,到那时候你就是具行尸走肉,完全受它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