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待下去,我怕乔四海没命回去。”花信轻浮地蔑了殷楚风一眼,瞧得他心里不是滋味。什么啊,至于吗,好歹是十几年的朋友,为了个不相干的人,说翻脸就翻脸。
“殷楚风,”林岚丝毫不顾形象地大吼,“你还不赶紧跟人乔四海道歉。”
看到台阶,殷楚风顺坡下驴,悻悻地站起来,注视着乔四海的眼睛,表情真挚且诚恳,“对不起,刚才是我考虑不周。”
“没,没事。”殷楚风如此谦逊恭谨,乔四海反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头垂得比殷楚风更低。
“那,你们可以留下来吗?”林岚期待地望着花信,眼睛里闪着光。
“你想留下来吗?”花信轻柔地揉搓乔四海粗硬的头发,“别低头,你又没做错什么。”
“啊?”乔四海一时百感交集,他不敢相信,花信会把决定权留给自己。“哥,你是在问我吗?”
“废话,不是问你还是问谁。”花信被他的反应逗乐了,“你要是不想待,咱们就走。”
“乔四海,你就待一晚上吧,”林岚猛然意识到这个男生对花信来说,似乎很重要,立刻转头恳求他,“我爷爷说,他想到了解决你身体里邪祟的办法,只是他要明天早上才能过来详谈。既然你们明天还要再来一趟,不如今晚就住在这里吧。”
“那,那就待一晚上吧。”乔四海被林岚盯得害羞,无措地挠挠头。
“哥,行吗?”乔四海不确信地征求花信的意见,而他只一个劲盯着乔四海笑。花信背对璀璨七彩的斜阳,笑得温婉、亲切,笑得乔四海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你决定就好。”
沉醉在那如疾风暴雨的狂乱中,他好像听到了一道柔和的声音。
回客厅的时候,殷楚风骑上机车驶出大门,不知道往哪去了。回来的时候,提着一包糖炒栗子,焦糖色,香喷喷,热乎乎,一看就是刚炒出来。殷楚风别别扭扭地把袋子丢给花信,“给,还是老东门那一家,还热着呢。”
林岚打开一看,乐了,“哟,还都是剥好的呢。行啊,殷楚风,这道歉方式挺别具一格啊。”
殷楚风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就行,干嘛非说出来啊,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乔四海听着,心里莫名生了闷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不舒服。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啊?”殷楚风搬了把椅子,坐到林岚旁边。
“这不是乔四海问,为啥邪祟附身这么难处理。”林岚趁花信不注意,偷偷打开袋子,摸了个栗子塞进自己嘴里。没想到被抓个正着,急忙吐出来,“你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