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老板娘应和。
想到老张刚才说的话,花信冥思苦索,“那为啥老张说木偶呢?”
老板娘起身准备回厨房端菜,听到花信的问题,笑乐了。“我们泉州,以提线木偶闻名。再说,韩生的死相,可不就跟木偶一样吗,都是一节节拼起来的。所以啊,很多人都传是木偶作案,不过,这些话你们可别往外说,这对我们的城市形象不好,好多人都被警告了,不能以讹传讹,得相信科学,相信警察查清案情会给出合理的解释。”
时值暮春夏初,夜里仍起了沁人的凉意。西街,行人、游客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红砖瓦厝,临街的铺子,灯火通明,几人踱着行进。这座千年的古城,涵养出温淳的底蕴,悠然自得的生活节奏,松缓且舒适。一阵风吹来,林岚拢紧了衣衫,期期艾艾开口:“你们说,刚才在店里听到的那些是真的吗?”
“咱们怎么说也见过不少比这更离奇的事,”殷楚风嘲笑林岚,“你害怕什么。”
不期然,殷楚风看到一间铺子里摆着大大小小不同的木偶人,琳琅满目,或红或绿,人物的脸勾勒得栩栩如生,或嗔或喜或怨,眼神对视,他神色突变,吓得连连后退。“卧槽,这什么玩意怎么这么吓人?”
“哈哈哈哈哈。”林岚丝毫不顾形象地当街恣意大笑,“殷楚风,你还说我呢。你这么胆大,害怕什么啊。”
花信转身走进店铺,拿起一个木偶人端详。木偶人不过巴掌大小,但形神俱备,颜色鲜艳,特别是那张脸,戏剧的脸谱画得惟妙惟肖,特别传神。
“这是泉州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提线木偶。”老板笑着从柜台上走下来,接待顾客,介绍。
花信在店里转了一圈,另外几人在门外等候,特别是在餐馆里听过故事后,更不敢进去了。殷楚风胳膊肘向林岚,“你看那木偶,眼神多吓人啊,邪魅得跟什么似的。”
“瞧你这点胆子,也就比针鼻大不了多少。”林岳冷嘲热讽,殷楚风满不在意,转头问乔四海,“兄弟,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乍一看没什么,越细看越吓人。”
乔四海一眼瞧到了柜架最里面的木偶,昏暗的光线下人物眼神冷漠,因为视角的缘故,面目略显狰狞。他连忙点头。
“老板,你能不能给介绍一下这木偶啊。”花信言笑晏晏,对老板说道。见花信迟迟不出来,殷楚风等的焦急,喊了一声,“花信,走啊,回酒店啊。”
花信视若无睹,继续看向老板。老板笑微微地拿出一个木偶,不停抚摸,“这提线木偶啊,主要的发祥地就是泉州,起源于汉代,在唐代盛行,古时候又被称为‘悬丝傀儡戏’。很多人认为,这木偶一开始啊,其实是用来和神鬼沟通的替身,也可以用来帮人消灾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