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一个中年男人陪着医生从病房里出来,他的神态明显焦急,一个劲儿问,“医生,她现在这情况能不能好?啥时候能好?怎么都一天了还是这么疯疯癫癫的。”
医生扶了扶眼镜,为难道:“李警官,目前病人的精神状况很糟糕。送来的时候已经出现了大便失禁还有尿失禁,目光呆滞,对什么指令都没有反应;现在不仅没改善,还加重了。估计是病人受到的刺激太大,我劝你还是别报希望了。”
“那怎么行,”男人不依不饶,“医生啊,这女人可是我们的第一目击证人,没有她,我们这案子没法继续开展。医生,您多费心,一定要尽力把她治好,不用痊愈,只能要正常说话就行。”
擦肩而过时,男人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刚走几步便叫住了花信等人,“唉,你们是干什么的?这里是重点保护区域,一般人不能靠近。”
“哦哦,不好意思,”花信讪讪地笑,“我们是来看病人的,怎么,难道这里不是四楼吗?”
“这是五楼。”医生和善地看着他们,“你们走错了。”
“对不起,对不起。”花信不好意思地躬身道歉,带着他们,悻悻离开。
走到医院的大厅,花信正想办法如何混进去的时候,忽然看到在走廊里有过一面之缘的警察急匆匆往外面赶,打着电话,“什么?郑成那小子回泉州了?好,你们赶紧让他来公安局,我这就回去。”
花信紧盯着警察离去的方向,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走,咱们跟上他。”
初见枝头万绿浓,忽惊火伞欲烧空。正午的阳光正盛,刺桐红花绿叶,繁茂地装点着城市。越野车停在离公安局大门不远的马路边上,花信坐在副驾,盯着来往的车流。几分钟后,一辆出租车稳稳地停在公安局门口,一个矮小臃肿的男子走下来,走进公安局。
“哥,一会我去把他引过来吧。”看到花信的眼神,乔四海便知那个就是花信想找的人,他弯腰靠近,下巴贴着花信的脑袋。
“好。”
二十分钟后,郑成从公安大厅走出来,心里着实懊恼。呸,真晦气。他气愤地吐了口痰,阳光强烈,不过站了一会功夫就汗流浃背,他眯着眼掏出手机准备打车。突然,一个身材高大的小年轻叼着烟向他靠近,“兄弟,借个火呗。”
郑成看了他一眼,小伙长得挺帅,浓眉大眼,衣服穿得虽然简单,但做工还有材质一看就价格不菲。从来的时候郑成就注意到路边停着一辆越野车,他对豪车了解不多,但圆环星形标志的logo还是能看懂的。郑成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眼神不自觉地向越野车的方向瞥,“兄弟,那车是你的不。”
“怎么了,喜欢?”乔四海偏头,点燃了香烟,笑着俯视递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