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你没有关系,要是没有你,他会死吗?”殷楚风夸大其谈,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先给郑成扣了一顶大帽子。
“我冤枉啊,”郑成百口莫辩,只得讲出在公安局的审讯室说过一遍的话,“那天晚上,我接到朋友的电话,他在晋江喝酒了,不能开车回来,让我过去接他。我就打车准备去晋江,结果接单的正好是那个司机,可是我左等右等不见他来,最后重新打了一辆车。那个司机,我根本就没见过他,我怎么知道他会出事。”
殷楚风和花信对视一眼,确定郑成的话,百分之百是真的,但殷楚风仍不忘自圆其说,“这就是跟你有关系啊,你想,他本来是去接你,偏偏在路上出了事,你怎么不知道是不是他接错了人,才招来这场祸事呢。”
郑成脸瞬间煞白,小眼睛一眨不眨,愣愣的,“难怪呢,我明明没有上车,司机却点了乘客已上车,导致我没办法取消订单。”可怜的郑成,刚被威胁一番,又陷入自责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是我害了他啊,是我害了他。”
“没事,没事,这跟你没有关系。”林岚怒瞪了殷楚风一眼,良言相劝了很久,郑成这才停止内疚。来时,意气风发;走时,垂头丧气。林岚看着弯着腰一点精神没有的郑成,心里忽然觉得他们做得有点过分了。
乔四海倚着车身,吹风,花信放下车窗,仰头看向他,“上车了,咱们回酒店。”
“哥,等会吧。”乔四海无动于衷,“我刚抽了烟,身上一股子烟味。等我散散味道再说。你不是受不了这个味吗?”
之前,他问殷楚风借烟的时候,花信下意识皱眉,乔四海就反应过来,他好像、应该不喜欢烟味。不然,这么多天了,为什么殷楚风从来没在花信面前抽过烟呢?
花信惊讶地微微张口,他从来没跟乔四海说过自己讨厌吸烟,他是怎么发现的呢?花信,再次惊叹乔四海心细如发。十几分钟后,感觉自己身上烟味散干净以后,乔四海才打开车门坐进去。宽裕的车厢,飘着花信厌恶的极淡的尼古丁味,然而此刻,他却觉得,好像这个味道并没有太难以接受。
殷楚风启动车子,透过后视镜看乔四海,佩服道:“我说,乔四海,你是怎么知道郑成这人性格狡诈,圆滑的。”
乔四海脑袋枕着双手,惬意地后躺,“怎么说我也是从十三岁开始混社会的,这种人我见多了,不吓他一下,没一句实话,满嘴跑火车。”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到咱们的车跟前来呢?”花信也心生疑惑。
“他啊,”乔四海莞尔而笑,“他下车的时候,往车子的方向看了好几眼,一看就知道是个车迷。”
坐在他边上的林岚愁眉苦脸,两人一喜一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线索又断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她的声音闷闷不乐,怅然忧苦。
“哥,我有个主意。”乔四海抿着嘴,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口。
“什么主意,说出来大家听听。”花信坐在副驾上,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