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惊雷,将天空炸得四分五裂。花信身子猛地一颤,被雷声惊醒。拿起桌上的手机,此刻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伴着窗外淅沥的雨声,花信肚子也叽里咕噜唱起了交响乐。
灰蒙蒙的天空,细雨霏霏,斜风婆娑,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厅,四个年轻人,两两并着走出来,手执黑伞,男俊女靓,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知道了邪祟的底细,花信想到解决的办法。既然木偶身上穿着戏服,自然应该与木偶戏脱不了干系。他的第一想法就是排查泉州所有的剧院,看看哪家剧团有这么大的木偶。
昏暗的空间里,零星坐着几个听客,锣鼓喧天,唱腔咿咿,声腔粗犷高亢。精致小巧的提线木偶在表演者的操控下,灵动地做出各种动作,花脸,旦角,依次登场,上演了经久不衰的才子佳人、痴男怨女的爱情故事。或曲折离奇,或美满甜蜜。
几个人找了好几家剧院,都没有打听到消息。一问有没有人高一样的木偶,均摇头说没有。准备离开时,两个老大爷的对话吸引了花信的注意。
“哎呦,真是世事无常。上周才看到他们一家三口来听戏,其乐融融的,谁能想到她老公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是啊,现在老李头在家成天抹泪,也不出来了。我侄子是公安局的,听说现在还没找到任何线索呢。”
“真的假的?”
“这我还能骗你。据说公安调了现场的监控,好几个小姑娘看到都吓哭了,连几个老爷们也半天缓不过来。”
“到底发生了啥?这么吓人。”
“我哪知道啊,他们公安局有规定,我侄子说什么也不肯透露。”
……
花信站在不远处,默默偷听。和殷楚风对视后,对方心领神会,坐到大爷旁边掏出两根烟,“大爷,你们刚才说的是不是那个司机的事啊。”
大爷浑浊的眼睛眯着,脸上的皱纹沟沟壑壑,他费力地辨认来人的模样,“你是谁啊?”
稍年轻点的大爷,看了眼殷楚风手中香烟的牌子,接过,咧着嘴笑。“你想问什么?”
见大爷如此上道,殷楚风开门见山,“大爷,现在这案子,警察那边怎么说?”怕大爷有什么怀疑,他赶紧补充,“我就是好奇,大家说得神神叨叨的,您家里有人在警局,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您说,案子是不是像他们传得那么离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