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林岳这番话,说得莫名其妙,乔四海茫然地点头答应。
“花信,你来一下殷楚风的房间。”临走时,林岳忽然张口,看向了花信。
房间里,三个人各自站着。林岳肃立,表情担忧,“我从来没见过林岚这么害怕。一直躲着,不肯出来了。”
“废话,能不害怕吗,谁能想到,火羯报复心这么强。”殷楚风嘟嘟囔囔,“昨晚,那个木偶只是用几根线控制了乔四海一会,那邪祟就忍受不了,烧死了木偶。要是知道,是林岚用石头把它砸晕,还砸得那么用力,指不定怎么样呢。”
花信歪着身体,神色有些不自然,“所以我才想着赶紧带乔四海来泰宁,希望早日找到水灵虫解决邪祟。林岚只是砸了它一下,我可是把它杀了呢。”
“对了,”林岳抬头望向花信,“花信,我们一直忘记问你,当初你是怎么把邪祟降服的?”
“不是我,”花信脸色更难堪了,“不是我降服的邪祟,是她。”
“她?她是谁?”殷楚风不解,片刻后惊讶地扶住了桌沿,“是你身体里的那个女人?郑信子。”
“嗯。”花信尴尬地承认,虽然他从小听说自己身体里居住着一个女人的灵魂,但权当作了无稽之谈。直到那天晚上,他亲眼看到自己身体里飘出来一个女人的影子……
“其实,我在邪祟手下也吃了亏。但是没想到,邪祟看中了我,从刘春良的身体里主动离开,打算附到我身上。”
被邪祟附身的滋味记忆犹新,全身如火烧一般,炙热得发疼,他跪在地上,蜷曲着身子,然而,没过一会邪祟竟然恐惧地从他身体里飞出来,那是一个纸片样的小人,悬在空中,四肢发颤,接着一道淡淡的人影从他身体里走出来。
师傅说,自己出生时夭折,是那个女人的魂魄钻进他的身体,他才得以存活。是以,当女人的魂魄离身时,他也就再次死亡了。
原来,人在死亡的时候,是真的还能看到、听到东西的。只是,时间很短。他跪在地上,眼睛望着邪祟,听到那个叫郑信子的女人大发雷霆,“我靠,你有没有公德心,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我在他身体里住了二十多年,你个不长眼的东西也敢来横插一脚。”
接着,他们剧烈地相互打斗起来,不,应该说,是邪祟单方面挨打。感觉过了很长时间,邪祟重新附到刘春良身上,狼狈地逃了。在他彻底失去意识前,郑信子慢慢走到他面前,那是一个长相和五官都很英气的女人,身形挺拔,四目相对,他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甘心,却又不舍,随即化作一团白烟,飘进他的体内。
感觉活过来后,花信崩溃地找到一处小溪,一个猛子扎进去,在水中号啕大哭。原来,他真的是个怪物!
蹲在地上,花信抱着头呜咽,眼睛赤红,口水淌了一地,完全不顾形象。“林岳,殷楚风,怎么办,我真的是个怪物,我身体里真的存在一个女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