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赔罪啊。”红莹装作没看到花信郁闷的表情,晒然笑道,“说到底你摔伤也有一部分我的责任。”
马德旺这才知道,原来那晚花信意外摔伤,是因为红莹的忽然出现,他受到惊吓脚底不稳,从屋顶上滚了下来。多多少少,马德旺猜出来人身份不一般,冷冷哼了一声,目光如炬:“你到底是谁?”
被人如此盯着,红莹也不害怕,反而很轻快地站起来,温柔到骨子里的嗓音一字一句道:“你们好,重新自我介绍下,我叫红莹,是只妖。”
此话一出,马德旺、花信还有乔四海当场变了神色;就连迷迷糊糊刚走出来的林岚,也瞬间清醒,小心翼翼吞咽口水。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客厅里谁也没有接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马德旺虽听祖辈说过妖这种邪物,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如今,一只活生生的妖出现在他面前,他除了愣住,没做出旁的反应。
殷楚风从卫生间出来,看到的就是如此场景,气氛剑拔弩张,谁也不说话。殷楚风一脸茫然,挠头,“你们怎么了?我是错过什么了吗?”
“哎呀呀,你们别紧张。我虽是妖,但没害过人,不然早就被术师们抓走了。”红莹试图让他们放轻松,没想到她前进一步,面前的人不约而同后退两步。
乔四海更是怕极了。他知道花信能对付邪祟,但不知道比邪祟更高级的妖,他有没有办法应对。
“你们放心,我今天来只是赔罪,别无他念。”红莹再次重申立场。
“怎么回事?”殷楚风以口型无声地询问林岚,趁红莹不注意,林岚悄悄溜到殷楚风身边,跟他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殷楚风当即决定,誓死不靠近客厅半步。
双方僵持不下,最后还是红莹让步,拉起裤腿,露出脚踝上的两串银铃。“你们看,这是银铃清乐,马师傅应该认得吧,这还是你爷爷马远山送我的呢,说用它可以镇压住我身上的邪气,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我也能安心像人一样生活。”
马德旺听后,下意识朝红莹的脚脖子看去,虽然不太礼貌,但清乐这个名字一出来,他的注意力就已经不受控制地集中在上面了。那串银铃看着并不稀奇,一个银圈,直径不超过十厘米,每个银圈上都悬着五个子弹大小的铃铛,同样是银质的。要说奇特之处,是铃铛上下两头,刻着不少奇妙的符文。
马德旺喃喃自语:“难道真的是银铃清乐?可我爷爷不是说那法器被他弄丢了么?”
红莹噗嗤笑出声,“他那是怕你曾爷爷知道,他把你们马家祖传的法器送给我,才谎称弄丢了的。”
马德旺狐疑不决:“你真的认识我爷爷?”
红莹嗤道:“我认识你爷爷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屁孩呢。不过,”红莹话题一转,“你爷爷没跟你们讲过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