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听到父亲喊出的名字,花信眉头一皱,“花平?怎么给他取了个这么难听的名字。”
花珏忍俊不禁,“不是,弟弟随妈妈的姓,叫韩平;妹妹随我的姓,大名叫花一朵,小名安安。”
“花一朵?”花信额头纹挤得更深了,“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用这么老土的名字?”他已经能够想象自己妹妹要因为这个名字被多少人嘲笑了。
“老土?”花珏不敢苟同,一副‘你不了解就不要瞎讲’的表情,洋洋洒洒道,“正所谓大俗即大雅,花一朵,多好听的名字啊,又简单又令人耳目一新。”
就在他准备长篇大论,准备口述一篇三千字小作文的时候,花信的母亲出来了,她躺在床上,被医护人员推着,看到丈夫在和花信通话,虚弱地说道:“把手机给我,我来跟花信说几句。”
“好。”花珏乖乖地举着手机,把摄像头对准了妻子,爱怜地说了一句:“老婆,辛苦了。”
花信听得一阵恶寒,连乔四海也有些受不了地耸耸肩膀,驱赶身上的肉麻感。看着花信,韩宛秀一字一句要求道:“花信,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你爸放弃花一朵这个名字,太难听了。”
“不难听啊。”花珏在一旁忍不住小声反驳。
“还有,你明天回苏州一趟吧,反正一个月后就要办满月宴了,你正好在家多待些时间。”韩宛秀疲惫地移开视线,“还有什么事,你跟你爸说吧。”
“其实也没啥事,”听到花信明天要回来,花珏更加控制不住微笑,他叮嘱道,“明天你回来的时候开车慢点。算了,十一个小时,路上那么长时间太累了,还是直接飞回来吧。反正无锡到苏州不远,我派人开车去机场接你。”
“嗯。”花信轻轻应着。
一早,花信跟师傅说了这件事。听完,马德旺掐手算了下,“不错,日子和时辰都挺不错,这两个小家伙还挺会挑时间。”
说完,他从房间里拿出一对青玉佩,“算是我给小孩的见面礼,帮我带去吧。”花信也没客气,直接手下,替弟弟和妹妹道了谢。
本来,花信没打算带着乔四海,但没想到红莹知道了她要回苏州,一直旁敲侧击能不能带她一起。嘴里说着什么“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这一辈子还没去苏州看过呢”“苏州好啊,吴侬软语,连那里的女人说话都带着嗲”……
瞧着她那顾影自怜的样子,花信只好带上了她,自然也不能落下乔四海。他为难地看着师傅,马德旺大手一挥直接赶他们走:“怎么,离了你们我还活不了啊。都去吧,去玩玩也好。”
因为红莹身份的缘故,花信不得已打消了坐飞机的念头,认命地准备开车长途跋涉回苏州。一想到十几个小时的路程,他的腰,忍不住抽抽。没办法,谁让人家在社会上只能算是黑户。
七个小时后,花信撑不住了,眼见天也要快黑了,他没征求其他两人的想法,径自做出决定:“等到下个高速路口,咱们下去,找个地方住一晚。不然疲劳驾驶,还赶夜路,我怕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