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不过几十年的时间,那个邪祟变得非常厉害,我们两家联手也没能收服它。没办法,曾祖父只好重新做了法阵,保他们百年无忧。这次,他们找到我说要卖房,让我来检查法阵有没有问题。”
林清海自责地闭目,连连摇头,“我想着应该没有问题,才让林岚跑了这一趟。谁知道,唉……”
林清海唉声叹气不断,花信和乔四海相互沉默着,默言许久,谁也没有主动开口。乔四海静静思忖,刹那间回过味来,眼睛顿时瞪大,林老爷子这是打算让花信和殷楚风给他们林家擦屁股?
想到这里,他心里不免有些怨怼,语气颇不善,“林老爷子,听您刚才的意思,那邪祟有好几百年了?要是您都解决不了,花信和乔四海两个半大小伙,能有这个本事?”
林清海顿时窘迫得无以复加,尴尬地讪笑,“要是有殷家的那把剑在,大约是可以的。”
“哦,是这样啊。”乔四海故意拖长了音调,阴阳怪气地看着林清海,看得对方老脸一红。
“乔四海,别闹。”再怎么说,林清海算是长辈,乔四海如此没大没小,花信有点看不下去,急忙给他使眼色。
“林爷爷,你要是想借我们家那剑,我得跟爷爷商量下。”殷楚风歉意地看向林清海,“这事我拿不了主意。”
“当然,当然。”终归是林家做下的亏心事,林清海头垂得很低,弯着腰不敢看两个后辈,一辈子的硬气在此刻一泄而尽了。
“那好,我先去给爷爷打个电话。”殷楚风起身,离开了座位,拿起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过程貌似并不顺利,乔四海看着殷楚风点头哈腰,极尽讨好之能事,有点不理解,“花信,那把剑对殷楚风他爷爷来说很重要吗?”他问。
“嗯。”回答他的是林清海,他阖着眼朗声道,“青阳剑可以说是术师无上的法器,殷家能在术师界屹立不倒,全靠着这把剑。它不仅能感应到邪祟,斩杀邪祟,更难得的是,只有殷家人才有资格驾驭这把剑。”
“为什么?”乔四海纳闷,心中勾起了对青阳剑的无限好奇。
“据说,当年那法器练成后,有个殷家人以身殉剑,这才让青阳剑认了殷家为主。”花信偏过头,正儿八经地解释。
“真的假的?”乔四海讶异地张大嘴巴,感觉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大概是真的,”林清海沉郁地低下头,声音说不出来的悲怆,“法器一般都是无主的,因为它只是个冰冷的器皿。但要是有人愿意用生命为它醒灵,那么它从此就能认主,终其一生,不会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