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一场后,姚雨心里好受许多,似有些难为情,她拘谨道:“对不起,我这些天一直憋着,憋得太难受了。那些事,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人说。”
“没事的,嫂子,你慢慢来。”花信宽慰。
“是这样的,之前医院在出具死亡证明的时候,发现李耀的死因是肾脏不见了。”说着,姚雨捂脸再度痛哭。
“啊?”乔四海诧异,“那这应该马上报警啊。”
“没那么简单,”姚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难免断断续续,“虽然肾不见了,但是李耀的身上,并没有发现明显的伤口,连医生都说非常邪门。我看过他的尸体,皮肤光滑平整。我知道李耀年轻的时候在外面学过几年术法,所以我担心他是不是招惹了不干净的玩意,连夜就跟马师傅打了电话。要真是那样的话,我跟孩子可怎么活啊。还有公公婆婆,我都不敢想他们万一要是知道了真相,能不能承受住打击。”
这?花信、乔四海面面相觑。
“嫂子,会没事的。”花信心情沉重,强扯出笑,“放心,我们一定把这件事查清楚。”
走出书房,花信其他的师兄们相继也都来了。思考过后,花信没有将姚雨说的事情告诉师兄们,如今他们都已经过上了平凡的普通的日子,如果李耀的死真的跟邪祟有关,师兄们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走吧。”花信结束了和师兄们的寒暄,扭头,对乔四海道。
“走?去哪?”乔四海疑惑。
“先去二师兄出事的地方看看。”花信打定了主意。想来这几天,姚雨独自背负着秘密,一定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每日担惊受怕的,事情如果能早点解决,也好。
李耀一直有晨起锻炼的习惯,此次出事的地方就是他常去跑步的地方,一条环形山路。据姚雨说,医生推断的死亡时间是早上的六点左右,这与花信所熟悉的邪祟害人的时间不太相符。但不管怎样,花信还是觉得有必要去现场看看。
临近傍晚,散步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哪怕他们知道这里曾经有个年轻人出了意外,也没有让他们因此退避三舍。世界上,每天都有意外发生,生与死不过是稀松的平常。
闭上眼,花信用心感受,但没有察觉到此处有任何邪祟存在过的痕迹,这不禁让他有些意外。原本按照姚雨所说,李耀的死十有八九与邪祟有关,然而事实与他的判断大相径庭。
“怎么了?”注意到花信眉毛微蹙,乔四海连忙问。
“奇怪,”花信摇摇头,“我在这里为什么没有感应到邪祟的存在。”
“会不会邪祟已经走了?”乔四海猜测。
“也许吧。”花信心烦意乱,“如果线索到这里就断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查。”
说话间,花信不期然看见了几个道士。撞见道士并不奇怪,奇怪的是那几个道士手里拿着罗盘,一边走一边拿罗盘左转转右转转。花信直觉他们是为着同一件事而来,“快,跟上那几个人。”花信低声道,乔四海瞬间心领神会,两人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