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人,得手了以后居然又把我抛弃!凭什么,凭什么我的满腔真心还有尊严要被他践踏。”撕心裂肺地吼出深埋在心里的不满,李鹤不甘心地瞪二喜。
二喜被李鹤的话搞得莫名其妙:“他在说什么?”
被喂了一口瓜的师兄尴尬难耐,“小孩子家家,被瞎打听。”
林岳被邪祟一掌击飞,花信见势不对急忙放下殷楚风去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的状况,简直说是一团乱麻,花信完全被搞得头大。
“一千多年前被虚阳子镇压的,还有五口井一开始封印的,以及十几年前的邪祟,其实是同一个。”在花信的搀扶下,林岳挣扎着起身,她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把了解的东西一口气说完:“之所以要将邪祟的肢体分解,是因为罗刹的能力可以一分为五,每个都能分离成独立的个体。之前赵文的死破坏了井里的封印,邪祟就附身在了李鹤道长身上,后来邪祟的迷惑下,李鹤以自身为祭品,用自己的死亡破坏了另一道封印,彻底成了邪祟。之前就是他偷袭,打得我们措手不及,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殷楚风,一直挡在我前面,受了不少伤害。”
“如你所见,刚才又死了个道长,邪祟的力量完全恢复。”林岳无可奈何道。
“我们打不赢的。”林岳有些绝望。
“那倒不一定,”花信悠然开口,“现在的情况,说明邪祟的力量没有合二为一,我们还有胜算。”
花信毅然冲向李鹤,和他对打。虽然李鹤自幼习武,腿脚功夫不赖,但花信也并不是好对付的,两人打得有来有往,拳拳到肉,完全不分伯仲。不过花信以一己之力钳制住了李鹤,乔四海那边压力瞬间轻松了许多。
邪祟附身在孕妇身上,然则笨重的身体丝毫没有影响它的能力,下腰,踢腿,动作干净利落。不过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十四只手。渐渐地,在众人的围攻下,邪祟落了下风,身体被金钱剑灼伤,更有符箓延缓它的行动,最后只能被动挨打。
花信一直关注着乔四海的动态,见此情景,他腾转挪移靠近邪祟,急忙召唤出法器。七月从花信手腕处脱落,将邪祟捆绑得结结实实。
被朱砂浸泡过的红绳,对邪祟有极强的压制。下一刻,邪祟身体被红绳勒住的地方,滋滋冒起了一阵白烟。邪祟惨叫声连连,疯狂扭动身体,只是邪祟动得越厉害,红绳将它勒得更紧,很快,邪祟被红绳腐蚀得皮开肉绽,一股浓重的腥臭味道随即飘出来。其他人,则趁机向邪祟发起猛烈的攻击。
邪祟站立不住,倒地不起,黑色的血水落在泥土里,粘连成一团;但它让竭力挣脱身上法器的禁锢,仰着头往李鹤的方向匍匐。
“休想。”二喜看出邪祟的意图,大喝一声,忙丢出数张符箓阻止它继续前进。可惜,邪祟的血液同样腐蚀了花信的法器,红绳寸寸断裂,花信并没有阻止邪祟太长时间。
摆脱了花信的钳制,邪祟有些气急败坏,它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地朝花信扑过去,试图一口咬碎花信的脖子。刚刚,花信因为分神,也被李鹤抓住了破绽,他和邪祟心意相同,在背后推波助澜,一脚把花信踢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