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被乔四海弄得充满好奇,她伸头向下看去,只见阶梯的最底部,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室,而地下室的中央,是具黑色的棺椁。棺椁四周,则堆满了零碎的白骨。
饶是林岳做足了心理准备,但猛一看到这些景象,心脏还是不可避免地骤然加快跳动。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这邪祟杀了这么多人?可是咱们来的时候为什么毫无感应?”
花信略微思索,便知晓了其中的原因:“是这两扇铜门的缘故,铜本来就能辟邪,隔绝邪祟的气息,再加上这里是地底深处。”
“难怪。”殷楚风摩挲着下巴,说道,“既然如此,咱们赶紧下去。万一邪祟就在下面,咱们早点解决早点完事。”
这次,殷楚风身先士卒,走在了花信前面。他掏出一把符箓塞给花信,“用符你比我厉害得多,这些你先预备着,待会要真是和邪祟动起手来,别留情,烧死它。”
看着殷楚风认真的表情,花信忍俊不禁。然而意外的是,他们竟平安抵达了地下室,完全没遇见邪祟,枉费他们拾级而下的时候,一直提心吊胆,神经紧绷。
花信捡起地上的白骨,整理出一条通往棺椁的道路。黑色的棺材上,放置着一本年岁许久的书籍。花信打开翻了翻,是崔家的族谱,而在族谱的最后一页,竟然是一份认罪自白书。
“这上面都写了什么?”乔四海看到花信眉头紧锁,不免对里面的内容产生了兴致。
看完后,花信怒目圆睁,大动肝火道:“真是荒唐。”
“怎么了,怎么了。”殷楚风也被花信的愤怒勾起了好奇心,忙不迭问。
“当初邪祟将自己的尾巴化作手臂给了崔善后,其实他一直心有余悸。年老时崔善遇见了个道士,把自己的担忧跟道士讲了后,那道士就给他出了个损招,让他在大山底下给自己修个坟墓,每隔几十年找八字纯阴的人来陪葬,说是压制邪祟,其实是用他们来充当邪祟的养料,这样邪祟就不会骚扰崔善的后人。”花信左顾右看,“地上的这些白骨,就是几百年来葬送在这里的无辜人。”
他把认罪自白书的大致内容,梳理了一遍。
“我靠,”殷楚风忍不住骂街,“这个老东西,居然这么没有人性。”
乔四海越看那具棺材越生气,一用力直接将棺材盖掀了,里面赫然躺着具失去手臂的白骨。
“我呸。”殷楚风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