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头痛欲裂,无数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之势疯狂的涌进脑海中,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交织在一起,或悲或喜间,似乎能感同身受,脑袋炸裂般的疼痛。
郁流华皱眉甩了甩头,想要将这些声音尽数除去,入耳的却是“哗啦啦”的锁链之声。
等等!
锁链?
几乎是条件反射瞬间绷紧了肩膀的肌肉,随后费力的睁开眼,尽管环境并不亮堂,但那一点微光还是有些刺痛,僵化的思维终于开始重新思索起来。
入目的是一片昏暗的石室,不大,或者可以说十分小,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张檀木古朴的书桌,那桌子通体暗红,桌案两角燃着两盏长明灯,正对着郁流华,灯柱上分别绘着一男一女,闭着双目手提灯笼,只是在在微弱光芒的映衬之下眉目显出几分狰狞来,桌前一把漆黑的座椅,看到这,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总算是熟悉的地方——郁山静室。
手腕、脚腕处拖着长长的玄铁锁链,这是他自己炼制的用以压制修为高深之人,锁住一身修为的法器,可笑的是,居然自己有一天也能用上,郁流华真是哭笑不得。好在并不是真的想要锁住他,那开关就在触手可及的床头,只要是有意识的人,都会发现。
他挪动着僵硬的身体,擦着冰冷的床面,伸手将开关按下。锁链一经命令,“哔”的一声悉数断裂,而后尽数退去缠绕在冰床四柱之上。
也不知在此多久了。
郁流华回想了一下脑子里的最后一个画面,奈何只抓住了一些片影。便索性不再去想,静下心来运转体内的灵力。
被禁锢许久的灵力在真诀的作用下笨拙而又缓慢的流入四肢百骸,良久,才停息,可郁流华知道这些灵力不过是长年累月下寒冰床的作用而已,若不是寒冰床日积月累的温养他的身体,怕是这最后一点灵气也要消失了。
突兀的,想起刚刚的一片杂论,多了个新词。
“渡劫”
这是何意?
大荒之人得天独厚,与天地同寿,几乎看不到时间的尽头,且生来便有灵力傍身,通晓天地规则,以此来修炼。在郁流华的印象中,各家不相往来,寻一处洞天府邸便是安身立命之处。难不成这世间已是沧海桑田?
不再多想,郁流华起身活动了下筋骨。
目光移向书桌,案桌上放着两封封泛黄的书信,还未拆封。
信下压着一张纸,他拿开书信,将纸张铺平。
纸上龙飞凤舞的只书了两字。
“生死”
是他的字迹,可又不像他的字迹,藏蕴含蓄,锋芒毕露,行间玉润,气势恢宏。郁流华皱了皱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两字看,越看越觉得玄而又玄,仿佛暗藏无数玄机,身体里的灵力不由自主的随着字逆向而行,另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力量在经脉内炸开!
回去!
他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双手不可控制的抵在案桌上,却在一刻,整张案桌轰然桌化为齑粉!
荒中六十四峰
六十四座山峰兀立,群山连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