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虚握,大拇指上翘。
这……好像是握着什么东西。因作画之人未画出,导致乍一看有些突兀。
唯一与他不同之处,大概就在于那人额间的一道红色竖纹。
冰冷孤傲之中又透着股莫名的血腥气。
郁流华对上画中人的眼神,突然觉得画上之人眨了一下眼睛reads。
心中猝然一惊,他立刻移开了目光。努力平息了一下心中的震惊后,再瞧去,已经恢复了原状。好似刚刚那一瞬是他的幻觉:
“这画从何而来?”
玉书愣了一下后,将掌心放在画卷上,一抹白光从掌下渐渐散开,覆盖了整副画卷。
没多久,玉书皱起了眉,脸色也有些发白:“这副画……好像并不是郁山的。”他顿了顿,又道,“作画之人的气息已经消散,得不到确切的信息。我所能追溯到的日子,大概在万年之前。再往前,就看不清了。”
万年时间,对他来说已经很吃力了。想起方才脑海中出现的画面,居然是一片白茫茫,这在郁山藏书阁还是从未发生过!
郁流华心想连玉书都不知此画的渊源,估计是大荒之初某个大能遗留下来的吧。他看着玉书肖似自己的脸,有些不自然道:“往后我会开放藏书阁,你在人前不要以这副模样出现。”
玉书点点头,摇身一变,化作一名中年男子。
郁流华无奈道:“你就不能变好看点?”
玉书挠了挠头:“我又出不了这藏书阁,外貌于我不过云烟。”
“随你罢。”他终于想起自己来的初衷了:“将先前我著的的剑决拿来。”
“你写了那么多,是哪本?”
“《九霄剑决》”
玉书的手停在了半空,颇为好奇地问他:“这不是你花了三千年的时间才琢磨出来的吗?平时连碰都不让碰,怎么突然要取?”
“废话真多,我待会有事。你先将书阁好好整饬一番。稍后我会派人将新条规交于你。”
看来以后郁山要热闹了,玉书不禁感慨起之前万年的日子。
这里是郁山禁地,无人来访,数万年也只有郁流华一人能与他神识交流。可这人向来直来直往,找完书便走。因此藏书阁的日子过得太寡淡了些。
他收回思绪,问道:“这幅画如何处理?”
“先收到九层禁阁吧。”
郁流华将画卷重新卷起,最后一刻仍旧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只好将画卷扔到玉书手里,心道待他忙完这阵子再去问问郁澄空。
郁流华走后,玉书忍不住重新打开那副画卷。在此之前,他确实没有见过这位新任郁山山主的真面目,两人交流也只限于神识。而这画……是否太过巧合?
他将目光重新投入画上,画卷之上男子嘴角挂着抹温和的笑意,也正因此,使得那额间的杀伐之气消去了大半,这么看来,如果郁流华笑起来——确是相似了。
他将目光移至下方,在画中人的手势上流连了一圈,忍不住照着画上人的手势摆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