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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怀侯府。
乔穆彤自从那日算计了魏淮昭后,不仅一切没有如她设想,反而被罚跪禁足多日。
此时仗着有几分武力,强行推开阻拦的下人冲出院子,却被前来的卢磬喊住了。
她看向卢磬疑惑不解地再次问道:“圣旨,真是这样说的?”
卢磬道:“是。”
她摇了摇头:“可这不对。”
话音刚落,卢磬的身后便传来含着怒气的年老声音:“那如何才对!”
老夫人拄着拐走了过来,被卢磬上前搀住。
自乔穆彤回京,老夫人对她可谓溺爱,这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动怒,当即傻眼在原地。
老夫人因见她多年在外可怜,才希望尽力补偿一些。
此时回想只后悔宠她太过,使家中孩子心生不满,还险些给侯府惹来祸事。
六丫头虽说自己没想真的害她,只是想要吓唬她,但用此恶劣手段回来后便受了惩罚。她更是出格,若她母亲还在世不知多少寒心。
对外虽有圣上恩赏,保了侯府颜面。但他们心知肚明,此事是乔穆彤因私心蓄意设计,与所谓外戚一党,或是谋逆之案全无关系。
魏家既然能让皇上相信,那只是为了蒙蔽逆党而合谋的一场假戏。
那自然也能让皇上怀疑平怀侯府实为谋逆一党,或乔女所行之事实为牵扯皇家禁军兵权,犯上作乱。
各世家要在朝中立足,多少都有些不为人道的小手段。又怎么会愿受重重查审。
魏家此番立了大功,而他们惹怒定威将军府在先,这事如何了结,全看魏家如何决断。
或者说,全看那魏淮昭的一句话。
想到魏淮昭此人,老夫人干皱的眼皮遮掩下划过凝重畏忌。
平怀侯已与老夫人说的很清楚,她这般岁数也看得透。这少年年纪虽轻,但万万不可得罪。
在此之前,侯府只知魏颂这儿子得过皇帝几分看重,但还真未将其放在眼中。
原来他心思手段之厉,连逆党外戚都不惧谋算,得圣心之深,轻易便能请来皇上一道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