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河眼里失焦,趔趄的向后退了两步,别开了头,不想承认他被野心驱使下失去了自我这件事实。
褚澜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明天中午是爸的哀悼会,上午九点,‘半刻’咖啡厅,席景约你见面,到时候你是出国,还是坐牢,自有结果。”
……
第二日。
褚老爷子去世的消息传播很是迅速,前一天刚参加过寿宴的那些人都唏嘘不已。
褚澜用自己的名义给去过寿宴的人都发了邀请,并未刻意排除‘褚河’一党的人。
这个意思就很明显了。
褚澜是想跟大家‘不计前嫌’。
这能不去吗?
摆明给的台阶,不去可就变成了明面和褚澜和褚家为敌!
其他的人还好,没有太纠结,主要是拥护褚河最狠的池家和席家很难办。
席阔远昨天颜面尽失,今天收到褚澜送的邀请函,他高血压飙升,吃了好几粒的速效救心丸才稳住。
“阔远,你别着急,别生气,来喝点水。”
许静忧心忡忡的端着杯水递给席阔远,席阔远没有领情,一手挥开。
啪!
水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许静被吓得护着大肚子向后退,缩在墙角屏息凝神一声不敢吭。
“都是你生的好女儿!”
席阔远指着许静骂:“昨天当众出丑,让我下不来台,你们母女俩简直是一个都登不上大雅之堂!一天天净会给我惹事!惹麻烦!”
许静给席阔远当了这么多年的情人,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席阔远朝她发这么大的火,许静手不自觉的攥紧,恐惧在心里蔓延,生怕他会过来揍她。
席阔远不是个暴力狂,他此时是逼急了,但也知道许静大着肚子马上就要生了,吼完之后他就闭了闭眼,捏着眉心疲倦道:“你出去,让我自己静静。”
许静不敢逗留,转身就拉开门逃了出去。
席阔远跌坐回椅子上,双手摸着椅子的把手,思前想后,咬了下后槽牙,这哀悼会,还是得去!
他自己的脸是拉不下来,那就让别人代替他去吧。
席阔远在脑海里过了边身边可靠之人,发现只有赵进办事让他最放心,于是给赵进打了个电话,让准备下去海城褚家。
……
同样犯难的还有池家。
跟褚河来往始终都是池礼,池父池母也就不好再此刻推儿子出去了,商议了番,池父打算亲自走一遭。
临出发前,他掖着领带,问:“小礼,褚河昨天之后有没有和你再联系?”
池礼颓废的搓了一把脑门:“没有,我给褚河打电话他也不接。”
池父牢骚道:“这个扶不上墙的废物!咱们池家在他身上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最后就给我们这个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