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
门上落着厚重的锁,但不算老旧,看样子是较常来的地方。
林朝朝伸手向后拨出了苏暮雨放在伞柄中的剑劈开了那重锁,一脚踹开了门,里面淡淡的珠光飘出一点。
望雪居富贵,湃物之所少氧,烛火难明,便以明珠照亮。
她提着剑带苏暮雨三两步便到了那名中药人之术而死的苏家弟子尸身之前。
长剑一挑,盖上的白布掀飞。
“他,你应该认识吧,”林朝朝望向苏暮雨,“千金台之宴前一天他和几个不知来历的杀手闯进我的住所行刺,他会你暗河苏家的鬼踪步,能以自在地境的修为和一个剑仙过上十数招不落下风,最后药效过了,吐血而亡。”
她问他:“当年你也是见过药人之术的,现在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苏暮雨上前,看清了那尸体的模样后,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窖一般的冷,仿佛有人紧紧插住了他的喉咙,呼吸一点一点地流失。
是苏家的人,本家弟子,他近乎慌张地去探查那人的身体,怀着一点点不敢相信。
怎么会这样?怎么是这样?
怎么他和雨墨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药人之术重现江湖,以暗河的情报网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林朝朝拢着狐氅,手里还提看苏暮雨的墨色细剑,她没多少力气,这东西又重,便想着插回他的伞中。
提剑时视线的余光在剑上扫过,她突然一个怔愣。
那剑柄上寸许的几个金色的字迹十分眼熟。
“朝朝暮暮。”
“嘭”的一声,记忆如开匝的洪水向她席卷而来,她算是想起了,当初送剑时遗忘了什么。
这几个字是她在分别之后夜夜难眠,一笔一划刻上去的。
只能说还是接脉那种抽筋扒皮一样的痛楚才是这世间最好的忘情水,此后三五次治疗过后,林朝朝都忘了自己在这把剑上留的痕迹。
情难复,悲纹攀覆,难寻,难觅。
情丝难寻初时路,人已非旧人。
林朝朝的双眼控制不住的开始酸涩,连声音都在发抖:“你看清楚了吗?”
瞳眸表面浮现的一层淡淡雾气,像是珠玉上盖着的薄薄白纱。
“你要求的就是这样的光明,药人?“她抬了抬眼,像是克制着不让眼泪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