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完闲事之后也就够了,但他还是忍不住甩了冷脸,推着童辛上楼,一个眼神也没给童母。
童辛的房间原本是属于蒋易帆的,换了主人倒像没换似的,惟一的区别是比之前更加整洁了。
注意到蒋易洋看到摆设原封不动时的讶异,骆殊途解下书包放在书桌边,轻声说:“如果他还回来的话,就不用麻烦他换了......”
不会撒娇,也不会辩解,这就是童辛,与其说是木讷老实,不如说是缺少安全感,可这安全感,谁能给他呢。
蒋易洋看着那张带着歉意的脸,觉得刺痛的地方又一次刺痛起来。
在他的心底,童辛原就不该占着小帆的位置,而现在这种不应该出现的情绪,太过虚伪......童辛看得明白他,怎么会看不明白别人?那些自以为善意的欺瞒,毫无必要,也正是因为如此,现实显得尤其残酷。
“你住着吧,不然你想到哪里去?”蒋易洋声音略带沙哑地开口,“你可还没成年。”
“我有身份证了,”骆殊途抬头说,“......谢谢。”
“谢什么,你/妈嫁的是老头子又不是我,还有啊,”他清清嗓子,道,“你能不能争气点,你/妈对你那样,你哑巴吗?”
“我习惯了,她以前太苦了.......”骆殊途半合眼帘,静静地说,“我爸在我四岁的时候吸毒,为这个差点卖了她,不论如何,她都一个人把我养大了,所以请你不要对她有看法......”
蒋易洋默了默,把药品袋从书包里拿出来扔给他,才道:“滴眼药水,别忘了。”
在他开门出去之前,身后的人重新说了一遍:
“谢谢。”
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道谢,不过声音还算入耳。
☆、第四发我的情人不可能那么坏
江南夜,月色如水;
客栈窗户开了条小/缝,风吹进来,扑在脸上湿/润润的,有些凉意。
萧向南披着外衣起身,正正儿迎上一阵风,当即冷得哆嗦了一下,伸手把窗关了,不满地抱怨道:“什么鬼地方,又是下雨又是刮风的,白白跑一趟!”
他自己是个闲散的王爷,可要来游山玩水没有爱人陪着还有什么意思?难得季北搁下担子带他出来,却遇上这样的天气,怎么想就怎么心烦。
“明儿兴许就晴了,”季北坐在桌边,对他招招手,“过来,杵那吹风对你身体不好。”
虽说在皇宫里精心调理了三年,但那次重伤还是损了底子,天一冷这人手脚就发凉。
他握住慢吞吞走近来的小王爷的手,包在掌间搓了搓,拧眉道:“冷不冷?再去穿件衣服,要是受寒可是要喝药的。”
见对方不以为然,他补充了一句:“我看着你喝,就按李太医上回的方子。”
那太医出名的固执,信奉良药苦口,开的方子苦得小王爷眼泪汪汪,连撒娇都变得非常坦诚。
“哼。”一想起那个滋味,萧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