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人狡诈,我和他们交过手,通常不计代价,你真的没有不舒服?”
“将军,本座武功似乎在你之上。”骆殊途微微眯着眼睛,模样隐约竟有一丝媚意。
娄琉月控制不住地呼吸一紧,狼狈地别过视线:“他们的毒很是诡秘,有时候无须触及肌肤,你……让我看看为好。”
骆殊途盯着他,凉凉一笑,语气冰冷:“你脏。”
“教主,”外面的说话声停了,岚歌很快上车来,只迅速地瞥过僵硬的娄琉月,道,“寿王与我们同行,称回封地路经般若谷。”
☆、80|第七发教主帮帮忙
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骆殊途摆摆手:“无碍,不必管他。”
“是。”岚歌从车上拉出一个小桌,又熟练地摆上茶水糕点,不注意看都不知道是哪里拿的东西,“教主且休息会儿,我去催催午膳。”
“要清淡点的。”骆殊途稍微觉得热,将衣襟拉开一些。
岚歌颔首,回头看向娄琉月,不客气地说:“娄将军,教主用膳不许旁人近身,若是无事,请。”
青年阖眼靠在软榻上,敞开的衣袍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由于暑热的缘故染着淡淡的粉色,姿态脆弱,但周身毫无破绽可寻,看起来并没有不妥。
“……”娄琉月握拳,还想再说什么,终是忍了下去,最后看了眼无动于衷的青年,转身下车。
按理说青天白日,又是荒郊野外,骆殊途再瞌睡也不至于睡沉了,可是事实是他迷迷糊糊地真入梦了,还被魇住,在一片黑甜中挣扎着想要清醒,却迟迟脱不了身,心底的怒气逐渐升腾,忍不住一掌拍了过去。
“啊!”
竟然扎扎实实拍到了!骆殊途猛地惊醒,一眼就见岚歌面色苍白地扶着翻倒的桌几,生生吐出一口血。
他有点懵,慌忙绕过一地狼藉,伸手小心翼翼地让岚歌靠到怀里,按脉探了探,随即松了口气:“还好你躲得快,回元丹放哪儿了?”
岚歌看他拿来药丸,脸上神色不安,出声安慰道:“教主,我没事,不用担心。”
“我用了多少力我知道,不要逞强。”骆殊途蹙眉,出招的瞬间,经脉里汹涌的内力几乎是一下子沸腾起来,他当时心境不稳,若是岚歌没有叫醒他,现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岚歌,我总觉得方才不太对劲……”
“我也是这样想,”岚歌缓了缓气息,道。他进来时看见的青年双目紧闭,面上、脖颈所露出的地方皆是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急促,近似情动之态,他第一眼有些呆愣,再看就知不好,青年的表情绝不是迷醉……“教主可有哪里不适?”
骆殊途摇摇头,他不仅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内力还充沛得很,整个人都精神得不行。但这种不自主的状态一直保持下去,不是好事,平常的习武之人虽会稍作防备,却不可能长久地维持巅峰状态,既是浪费也于自身有损——就好比一只气球,充气太过必然爆炸。
而且充满战斗力的状况下,见过血的人往往会变得更为暴躁,换句话说,阳气太盛,没处宣泄。
岚歌道:“我去请……”
骆殊途拦下他,起身撩/开车帘,低声吩咐马车旁边跟随的手下:“去请各门派准备出发,还有,让春雪使来见本座。”
很快春雪就过来了,身后跟着娄琉月和池璟。
日月神教的马车虽豪华,挤进五人也显得不够用了。骆殊途不知娄琉月如何同春雪交代的,此刻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