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蛋糕并不好吃,太甜太腻,可颜心在那一瞬间得到了平静。
她还跟自己说,走一步看一步。
实际上呢?
一旦景元钊结婚了,颜心就没有走一步看一步的资格,她会被裹挟着,堕入深渊。
好几件事搅和着,影响了她的情志。
颜心得了“情志病”,胃中发酸,喝了药也不见立马好转。
夜里睡不着,她趴在窗口,静听窗外的动静。
姜公馆是老城,距离繁华热闹的西可能新街道挺远的,附近商户早早下板歇业。
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有小贩叫卖馄饨的声音。
颜心蛮喜欢吃些小馄饨做宵夜,此刻也无胃口。
身上不舒服,精神就倦怠,她的心都灰了一层。这段日子的顺利,让她生出几分明媚,此刻又被乌云覆盖。
她想起了盛远山的话。
盛远山劝她走,去过自己的日子。
可往后,她只要想起自己养育过的儿子,想起大太太,想起姜寺峤和章清雅,想起颜菀菀,心中那根刺就会搅得她寝食不安。
她早已没了平静,心魔深重。除非她能把所有刺都拔出来。
客厅挂钟,开始敲响。
细听,深夜十一点了。
颜心预备躺在床上,哪怕睡不着,也合眼休息。
院门在这个时候被敲响。
她心中发紧,奔到前窗去看情况。
院门只敲响了两下。不待佣人起来开门,有个黑影翻墙而入,引得白霜屋子里的小黑一阵狂吠。
白霜呵斥了狗,黑影朝颜心的卧房而来,脚步极快。
颜心:“……”
都预备翻墙了,敲门图什么?
听个响动,图个热闹吗?
她打开了房门的锁,怕他再次敲门弄得震天响。
门被推开,她被一身热气的男人用力抱住。
景元钊不由分说,先吻住了她。
吻够了,他将她打横抱起来:“别动了胎气。”
颜心愕然:“你……”
慢半拍才听到他低笑,是在故意逗她。
她又有些恼。
景元钊将她放在床上,翻身压住她,笑了起来:“我这么厉害,隔着肚皮都叫你怀孕了?”
颜心:“我没怀!”
“真的吗?姜公馆都说你怀了。”他道,“没怀我的,那是怀了姜寺峤的?”
颜心想要挣扎:“你胡说什么?”
景元钊只是笑:“我这么听到的,就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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