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现在情况如何?”他问。
颜心:“张帅日子不长了,他病得很严重。张家兄弟二人在争夺权势和军队,可能会分家。南姝手里有十万驻军和一座城池,她是很重要的筹码。
而张帅肯定还对她委以重任,不知是挟制谁。张家战局一触即发。张帅一死,他们兄弟俩可能先打起来。”
景元钊沉吟:“不至于。张氏兄弟有感情的,从小一起长大,张帅很注重对他们兄弟的栽培。
他们不像我和西府的孩子们。有分歧,但兵戈相对不至于。如果南姝有王牌在手,就是三分局面,更加不会动武。”
颜心:“这样最好了。我只怕打仗。好不容易和张家结盟的,稳定了江南江北。”
景元钊:“别小瞧了张氏兄弟,他们是有点格局的,并非草莽一流。”
颜心点头。
吃了宵夜,景元钊困顿得厉害,颜心也累了。
他拿了拐杖,装模作样去床上,颜心在身后帮衬着。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只是彼此相拥,进入了梦乡。
颜心从未如此放松。
两人睡到了翌日中午。
院子里有人服侍,但白霜不在。颜心没顾上问,反正在张南姝家里,白霜肯定安全。
午饭也不错。
饭后,张南姝由她的两位兄长,陪同着来看望景元钊。
张南姝一瞧见景元钊,微微愣了愣:“你怎么白了?”
颜心回头打量他。
的确捂白了。
她都没发现这点,只顾去看他的健康状况。
张南姝:“你往这里一坐,我恍惚以为是盛旅座。”
又说,“你一白起来,舅甥俩挺像的。”
景元钊:“一见面就说这些,没一句是我爱听的。”
“我凭什么要捡了你爱听的讲?”张南姝嗤了声,“你怎么这样没用,成了阶下囚?”
景元钊:“这句最不中听了。”
张南姝:“还把腿给弄残了,你配不上我的猪猪了。”
景元钊:“……”
张家兄弟没做声,各自坐在沙发里。
颜心没阻拦张南姝。
张南姝必须说点难听话,否则她都要哭出来了。
张三小姐又不能哭。她这样的千金,凭什么哭哭啼啼的?
她要是在景元钊面前哭,这铁疙瘩会蹬鼻子上脸笑话她。
“……南姝,阿钊说他很想程嫂的厨艺。我要给宜城递信,叫舅舅来一趟,再把程嫂带来。”颜心说。
张南姝想要一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