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并没有别的伤,只是胸口那一刀砍得有些深,若不是肋骨护着,恐怕心脏都要给剁成两半了。
这日挣扎着便要下床走动,他心里惦记着钟墨的处境,既然已经醒了,便无论如何也难以安心在床上躺着了。
鹿鸣坐在靠窗的书案前正执笔作画,见状不由开口凉声问道:“忠义堂的那位大公子,和你是什么关系?”
云梦初勉强支撑着身体,坐在榻边,道:“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鹿鸣闻言挑了挑眉,道:“他是你相好?”
云梦初满脸通红的嗯了一声。
鹿鸣抬头盯着他看了片刻,道:“他是来找你的?在外头站了半天了。”
云梦初闻言连忙站起来,不小心扯到了胸口的伤,痛的不由嘶了一声。鹿鸣听见不由扯了扯嘴角,却什么也没说,任由云梦初上半身僵硬的走了出去。
钟墨一只胳膊吊着,因为穿着衣服的缘故看不出身上其他的伤口,但是只看他苍白的面色也知道定然是伤得不轻。
“梦初。”钟墨见对方出来,忙上前两步,却忍住了没去抱他,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云梦初望着钟墨傻笑了半天,对方却不大笑得出来,那晚对方几乎要以为自己会失去云梦初了。
云梦初笑够了之后,悄悄回头望了一眼窗口,鹿鸣正握着笔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想你呀,这几天。”云梦初突然开口道。
钟墨闻言不由有些情动,想要倾身去吻对方一下,却不小心看到了正盯着自己看的鹿鸣。
他用那只受伤较轻的手牵着云梦初向不远处的小溪行去。
两人都伤得极重,即便是配合了鹿灵谷的伤药进行治疗,这短短一两日的功夫也恢复的极为有限,是以两人此时都走的极慢,不时还要停下歇一歇。
“钟鸣没事吧?”云梦初开口问道。
“我还昏迷不醒的时候,他就已经能到处溜达了。”钟墨道。
云梦初闻言松了口气,道:“陆秉云来过了,他和钟鸣是不是要等你伤好了,护送你走?”
钟墨闻言沉吟了片刻,道:“鸣哥的意思我也有些琢磨不透,我一直觉得他做的一切似乎就是为了那一天,让我去中都。可是那日我看他的神情,我又觉得似乎我误会他了。”
“他难不成改主意,不让你去了?”云梦初问道。
钟墨摇了摇头,道:“我也说不上来,你知道鸣哥和陆秉云,甚至包括樱叔和林麒,他们都是在为一个人做事。从前,我觉得鸣哥似乎为了那个人可以万死不辞,可是现在我觉得有些变化。”
云梦初瘪了瘪嘴,道:“钟鸣莫非是迷途知返了?”
钟墨不由失笑道:“你说这话可是大不敬。”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