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旧情人大狗攻出场(1 / 1)

屋内光线昏暗,回荡着啧啧的暧昧水声。

顾鸢将嘴里那物件儿深深吞进,抵着前端的孔洞用力吸吮起来。郁朝云在他嘴中射了几次,此时的y|茎敏感近乎得生疼。却还是在对方强迫似的爱|抚中射了出来。

顾鸢抬起了头。

他乖乖张开嘴,让男人看清自己被磨得深红的口腔黏|膜,以及自己缓缓咽下的粘|稠白|浊。

郁朝云将这只艳鬼拽离自己,抵着墙闭了闭眼。

他听见顾鸢又笑了起来。

“还要再来吗,郁总?”

艳鬼幽幽地问道。

郁朝云从未见过顾鸢这样的人。

那张浅薄纵欲的外表下,是个无所顾忌的小疯子;无论是谁,对他而言都不过是用作取乐的玩物。

他又想。

自己真的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吗?

郁朝云的纷纷思绪,被对方凑过来的高热口腔吞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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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做完这事儿就走了?”沈贺不敢置信:“他这不是纯白嫖你吗?”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顾鸢的嗓子疼得很,语调都比寻常哑了许多。

他冲沈家二少勾了勾食指,对方乖乖凑过来后,被抽了个挺响亮的巴掌。

小狗捂着脸,委委屈屈地缩了回去。他好奇得紧,挖空心思想从顾鸢嘴里再掏出些细节来,可还没问几句,手机便响了。

他接了电话,立马垂头丧气起来。

“我家老头,又让我去参加那什么狗屁聚会。”

沈贺的语气很不情愿。

权贵圈子里,当然也分三六九等。像沈家这样才发家十几年的,在里面不过是个没根基的暴发户。

沈贺之前只和他相似出身的少爷小姐玩,却也不会相互看不起。

可沈父还想再进一步,便支使着不成器的二儿子,与那些盘踞南城多年的家族二代玩。他们眼高于顶,不把沈贺当个与自己齐平的玩伴,倒有特意欺负他的意思。

“我不去!去了又要被他们挤兑,有什么意思。”

顾鸢扫了眼对方怏怏的样子。

“我陪你去。”他开口道。

两人如此亲近,除去沈二少的确馋人身子之外,自然还有别的理由。

顾鸢很照顾这位傻愣愣的少爷。之前的几次聚会,有人故意为难沈贺,顾鸢通通想办法挡了回去。

沈贺心里感激,嘴又很倔;便只能加倍地听对方的话,老老实实当条小哈巴狗,脖子上带着顾鸢系上去的无形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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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贺最终还是去了那场酒会。

有钱人聚集的地方,总是骄奢光耀得很;人人穿着体面,笑意盈盈,总显得比穷苦人家慈眉善目许多。

在这群人中,顾鸢依旧很耀眼。

他很漂亮——给人种极昂贵的精致感;在奢靡的酒宴中熠熠生,叫人一眼就能相中。

南城的那群世家二代,远远便瞧见了他。

他们嬉笑着,围住了两人;却只同顾鸢说话,故意将沈二少晾在了一边。

“我是和沈二少来的。去哪儿玩,要看他的意思。”

顾鸢笑着回答。

一楼的酒会还在继续,二楼则被早早收拾了起来,各种玩乐一应俱全,用来招呼那些无心商业交际的少爷小姐们。

顾鸢和沈贺就被带到了二楼,被这群少爷拉着,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无论输赢,顾鸢总是陪对方喝上一杯。他微醺的神色很迷人,略带空茫的表情|色/气又无辜,旁人专注着给他灌酒,便也忘记了折腾沈贺这件事。

——直到空酒瓶转着,缓缓停下;瓶口径直指向沈家二少。

沈贺喉头一紧,立马说:“我选真心话。”

场中顿时嘘声四起,逼着沈贺同他们玩大冒险。

“学几声狗叫听听!”

某个染着金发的青年嚷道。

这么羞辱人的要求,他们自己当然不这么玩。只是沈贺在他们眼里是个不入流的暴发户,又巴巴凑过来攀关系,这群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其他人吹着口哨,跟着起哄起来。

顾鸢看了眼沈贺。

“我替二少受罚吧。”他笑着说,不等对面拒绝就“汪汪”叫了几声。

他的喉咙被某个人的东西捅肿了,此时哑哑地学狗叫,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提要求的金发青年此刻却黑了脸:“这就完了?你糊弄我?”

“那陈少想看什么?”

“我哥在外面养了条母/狗,说是挺骚的。我想让我的朋友也见识见识,怎么样?”对方倨傲地说。

酒桌上顿时静了静。

金发青年的哥哥,就是之前与顾鸢玩训狗游戏的男人。

他不能理解哥哥对顾鸢的百依百顺,更难堪于自己见着顾鸢时的隐密渴望,每次都想方设法地羞辱对方,好证明这条发|情的母狗根本配不上他们兄弟。

沈贺脸色一变,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

顾鸢不动声色地拉了他一把。

“陈少你挑个房间吧。”顾鸢心平气和地松开了一个扣子,露出白皙的一片肌肤,其上被反复舔舐出的深红吻痕,分外惹眼。

本以为自己拿捏住对方的陈家弟弟,此时也阴下了脸色。

“就在这里。”他发了狠,咬牙切齿,“现在就给我把衣服脱了。”

他的那些同伴,表情都跟着微妙起来。

酒会二楼的休闲区,是个半开放的环境,正对着上下楼梯,隐隐还听见楼下的觥筹交错。

他们找了个角落喝酒玩牌,却也是一眼能被看到的地方。这几位平日里虽说玩得荒唐,可让他们在这种环境下光着屁|股干男人,实属有些为难人了。

“要不,算了吧。”同伴拉着金发青年的胳膊,劝说道。

陈家弟弟回过神来,也有几分犹豫。

可他看顾鸢神态自若地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桌上的纸牌,那股子被人轻视的怒火如燎原般烧了起来。

“就在这里。怎么,你这种烂货也怕被人看见?”

“你不要太过分!”沈贺也恼了。

坐在风暴中心顾鸢抬起眼,盯着对方涨红的脸皮看了半晌,心想:这小混蛋嘴这么臭,活该连上|床的资格都没有。

他摸着自己的扣子,却被沈贺紧紧抓住了手腕。

“我们不玩了,走吧。”

“这么玩不起?”陈家弟弟讥讽道:“既然心疼人,那你就学几声狗叫呗。”

沈贺喉结上下滚动着,一时僵住了。

“别胡闹。”

顾鸢拍开了沈贺抓着自己的手。

他知道沈家是商贾出身,得罪不起家里有从政背景的阔少爷。沈贺自然也知道,那双眼可怜巴巴地望过来,似是在哀求顾鸢一起离开,又像是在心虚于自己的软弱。

——直把顾鸢看笑了。

他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露出纤细柔韧的腰;以及留着男人牙印的胸脯,那两颗乳|头被人嘬得又红又肿,让那几个富家少爷都看直了眼。

“陈少,在这里搞,你该不会不行吧?”

正当那几个人眼巴巴地看着他的时候,顾鸢把衣服一拢,却又不脱了。

“我还干不服你?”对方口不择言道。

顾鸢微微一笑——却不是对他笑,而是对他身后的那个人笑。

“敢对郁总的人说这样的话,陈少的确有几分胆气。”

他笑眯眯地说:“但无论如何,郁总的东西,都轮不到你来碰吧?”

那几个人听到郁朝云的名头,纷纷变了脸色。

他们知道顾鸢这几日缠着对方,却料想不到真被他得了手。这群人看顾鸢眼神落在后面,心惊胆战地回头望去,心想这次酒会的邀请名单上,也并无郁朝云这个人啊?

亏好,站在他们身后的,并不是郁朝云。

但来人的眼狭而长,唇薄而利,那副从骨子里透出的薄情样,居然与郁朝云有五分相似。

“小叔。”顾鸢拽着衣襟,笑着说——言语亲昵:“他们让我学狗叫。”

“唔。”对方应了一声,冷锐的目光看了过来:“你们让朝云的人学狗叫?”

顾鸢这小报告,前因后果省略得有些离奇。可郁家家传的蛮不讲理,也向来很离奇。

郁致听了后,看向陈家少爷,语气平和地吩咐着:“叫几声让小鸢听。”

他周身气势太强,压得人喘不上气,倒也没人意识到对方这过于亲密的称呼。

金发青年铁青着脸,梗着脖子一声不吭。

看到这里,顾鸢突然想起陈允之说过,说自己弟弟是个茅坑里的臭石头,脾气犟得很,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止是他,让他们都叫几声。”

“听见了吗?”郁致问。

若是让陈家少爷一个人叫,哪怕他今天被郁致弄死在这里,都不会开一下口。

可他的同伴骨头却软上许多,被对方轻轻威胁一下,便连忙叫了起来。

在这此起彼伏的“汪汪”声中;他不情不愿地,跟着叫了一声。

因着声音小,次数少;陈家弟弟反而觉着,自己远没有同伴那么丢人。

“去和你哥哥哭吧。”

顾鸢开口赶人。

这群人走了,郁致却站着没动。他身材修长挺拔,虽已三十多岁,可样貌俊美斐然,站在顾鸢身边依旧很般配。

沈贺本觉着郁朝云这人嘴硬心软,表面上白嫖走人,实际连家里人都知会过了。可看着郁致几乎粘在顾鸢身上的眼神,他渐渐回过味来。

——说起来,这郁朝云知不知道,自己小叔也和顾鸢不清不楚啊?

“你还在这儿干嘛?”顾鸢斜着眼问郁致。

对方的目光扫过桌上桌下散落的空酒瓶,说:“你胃不好,少喝点酒。”

那哄劝的语气,听上去居然有几分卑微。

顾鸢轻轻笑了声。他拿起一杯酒,在对方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迟钝如沈贺,也从两人的神色中瞧出几分微妙来。

他看了看顾鸢,又看了看那个郁致,犹豫着揽住了顾鸢的腰。怀中人的腰肢柔韧纤细,温顺地贴合着他的胳膊。

沈贺的脑子在下三路转了一圈,又激动惶恐,跟着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你不觉着你很碍事吗?”

顾鸢靠在沈贺怀里,又说。

郁致阴沉地盯着沈二少搂着对方的那只手。这个优雅矜持的老男人,此刻也禁不住泄露出些天生的阴鸷气质。

他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转身离开。

“你前任?”

沈贺与顾鸢咬耳朵。

“不算,炮|友。”他懒懒地回答,“摸够了吗?松开。”

沈贺依依不舍地收回了手。

许是郁致打过招呼,接下来便无人来二楼打扰他们。

小狗围着主人团团转,喝醉喝得晕头转向,说了许多老男人的坏话。顾鸢被哄得高兴,招了招手,大发慈悲地赏给他一个吻。

沈贺巴巴地凑上去,亲得急了,咬疼了对方;另半张脸也挨了一巴掌。他也不感觉痛,只觉着分外刺|激,比得了奖赏还要高兴。

“那群人总是欺负你,下次我们不来了。”小狗傻乎乎地说

“很正常。你也不经常欺负别人吗。”

小狗被说得一愣,心中莫名委屈。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欺负人了。”

顾鸢偏头看了眼这个醉鬼。

这一眼又冷又淡,其中的疏离满溢着漫出,将他的笑容浇得薄凉透彻。

“你喝醉了,沈少。”

他笑着说。

沈贺在酒会上醉得稀烂,抱着顾鸢不乐意撒手。

顾鸢把人送回了家中,自己也被酒精烧得头疼,干脆就睡在了沈家客厅的沙发上。

——结果半夜,就生生被人拱醒了。

他不耐烦地睁开眼,就瞧见个浑身酒气地人抱着自己,傻乎乎地说:“我口好渴”

顾鸢自然不会去伺候这位大少爷。他踢了对方一脚,醉酒的人不知道回避,反而满脸通红地夹住了他。

和这群有钱人厮混久了,顾鸢日常出行都是旁人接送;不怎么走路,脚心自然比读书时候柔嫩许多。此时,便能鲜明地感觉到自己正踩在某个半硬的物件上,他一用力,沈贺哆嗦了一下;想来是疼了,那东西涌出一点水,打湿了顾鸢的脚心。

“别找死。”顾鸢骂:“这是你家。要是让你爸你妈撞见你在家里搞男人,非得打断你第三条腿不可。”

沈贺只听清了搞男人三个字,那第三条腿兴致更高了。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顾鸢听见了门关处的开门声。

他心想,以两人的情分,自己可不会帮对方应付暴怒的父母。没成想来人看到在沙发上纠缠的他和沈贺,愣了一会儿后,迟疑地问道。

“哥哥?”

——还不如让沈父回来揍儿子呢。

“你哥喝醉了,过来帮我拉开他。”

大学生乖乖地应了一声。

与他那花天酒地的哥哥不同,沈峥还没来得及学坏,从发型到打扮,连带着看人的眼神都带着纯情的学生劲儿。

他走了过来,一下将哥哥从顾鸢身上扯了下来。顾鸢看沈贺在茶几上狠狠撞了一下,又被弟弟一路拖着丢进了房间。

对方抵着门,回头问他:“你要不”

大学生脸颊微红:“睡我房间吧。”

“不用。”顾鸢懒洋洋地说:“我不喜欢睡别人的床。”

他深谙拒绝的艺术,一下就将话得死死。

沈峥惴惴不安地站着,不知如何讨好自己的心上人。他先取了条没用过的毛毯,又手忙脚乱地热了一杯牛奶,最后把哥哥的房门从外堵上了。

做完这些事后,他便偷偷去瞧那个人。

顾鸢半夜被人吵醒,拉着脸;冷冷淡淡的表情依旧很好看。可他把牛奶放在茶几上,一口不喝;毯子也叠得整整齐齐搭在沙发背上,没有半点取用的意思。

沈峥心中失望,来回转了几圈后,不情不愿地回了房间。

顾鸢望了一眼,轻轻笑了声。这才翻身在沙发睡下。

他睡到中午才醒——且是被沈二少的踹门声吵醒的。

沈贺一觉醒来,房门被一把椅子别住了。他正气恼着,瞧见客厅沙发上躺着个人,嚣张的气焰立马熄灭下去。

二少小步凑到顾鸢面前,呐呐地问:“我吵到你了?”

“嗯。”顾鸢闭着眼说:“昨天你非要在茶几上蹦迪,还记得吗?”

沈贺昨天都喝断片了,自然是对方说什么就信什么,心想难怪今天起来浑身酸痛,多半是蹦迪的时候摔着了。

“我喝多了。”他讪讪地说,也不好意思问房间别上的事儿。

顾鸢捂着胃,慢慢悠悠地坐了起来。

他脸色苍白,唇色也淡。屋里开着空调,却微微浸着汗,连挖苦人的力气都少了几分。

“你的胃真不好?”

沈贺先摸了摸顾鸢的额头,又伸手去捂他的肚子。对方闭着眼任他折腾,过了十几分钟后,脸色渐渐缓了回来。

“一身酒气,离我远点。”

“还好吗?要叫个医生来吗?”

“不用,我没事。”

“我点了粥!”

沈峥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怯怯地说:“你昨天喝了酒,吃点流食可能会舒服点。”

沈贺这么大一个活人扎在客厅里,硬是被自家弟弟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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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吃东西很挑,胃口也小;粥这种不顶肚子的食物也只尝了几口,就不愿再吃了。

沈贺则狼吞虎咽地喝了两碗。他往旁边一看,发觉弟弟的目光死死黏在顾鸢身上,一口粥在嘴里含了半天,才舍得咽下。他眉头一跳,连赶带轰地把沈峥弄回了房间。

沈贺:“你这几天怎么说,继续去钓郁朝云?”

顾鸢:“不急。他自己待上几天,会乖乖来找我的。”

郁朝云洁身自好得很,顾鸢并不担心中途被人截胡。因为昨天的事儿,他现在对另一个人更感兴趣些。

“穆弘当初为什么要出国?”

“听说是穆家出事了。”沈贺答。

“那他会回国吗?”

“这我怎么知——”

沈贺话说到一半,回过神来:“不是。你怎么在打听这人?”

两人对视一眼。顾鸢懒懒挑着眉,瞧得沈贺悚然一惊,背后汗毛都炸了起来。

“你认真的啊!就那个赌?”

顾鸢应了一声。

他之前与人打了个赌,赌注不过是块小几万的手表;牵扯的——却是南城最得罪不起的两个人。

“要不,那块表我买给你?”

“不要。”顾鸢翻了个白眼:“这么难看,我才不带。”

穆弘出国多年,想要个联系方式,一时居然也问不到。

他把通讯录翻了个底掉,慢吞吞地说:“陆叙白是不是也在x国?”

沈贺惊悚地看了他一眼。

“不至于吧?”他说:“你和他当初闹得那么难看,他能帮你?”

顾鸢不理他,自顾自在群里问起了陆叙白的联系方式。

【你要和陆叙白复合了?】

【我/草,那他不得连夜买机票回国?】

【不能吧,陆叙白又不是犯贱。能来吃这回头草?】

【他要不犯贱,会闹得进医院出国吗?】

【没,我让他帮我追个人。】

群里顿时寂静下来,谁都不敢接顾鸢这话。

“你不怕陆叙白专程回来捅死你殉情?他真能做出这种事。”

沈贺在一边看着,一时无语。

陆叙白和顾鸢的事儿,在南城圈子也是一件奇闻。

大家玩男人包小情的很多,多半是对方寻死觅活。像陆叙白这样,分手闹到自/杀抑郁,强行被家里人送出国的,真真只有他一个。

这是其一。

其二嘛——

沈贺转头看了眼身边的人,怎么都想象不来对方纯情的模样。

可圈子里的人都说,那时的顾鸢纯得很,在旁人面前亲个嘴都会脸红。他是只乖巧听话的金丝雀,白天被主人带着去各处炫耀。等到了晚上,也只有主人能将这只金丝雀按在床上,肏出水来。

陆叙白,是带顾鸢进南城圈子的人。也很有可能是对方的初恋。

——初恋?

这词听着就让人不痛快。

“你别去问陆叙白,我帮你再打听打听。”

顾鸢点了点头。

他此时病恹恹的,脾气比寻常时好上很多。沈贺看他不舒服,本也很心疼;可想着对方难得事事听自己安排,心中又生出些隐密的得意来。

如果我能先一步认识顾鸢

沈贺心想着,忍不住揉了揉对方柔软蓬松的发顶。顾鸢抬起脸,抿直了唇,瞧着苍白可怜了许多,那双墨色的眼便被衬得更深。

——更为冷淡疏离了。

那当时闹分手自/杀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沈贺被这双眼刺得一激灵,清醒过来。

到了下午,顾鸢要回家,沈贺便回房去找自己的车钥匙。

纯情弟弟终于抓到了机会,悄摸凑了过来,讨好地说:“我在房间里听到你和哥哥聊天了。你想要找穆弘的联系方式,对不对?”

他咽了一下口水,鼓足勇气:“我有办法。所以,你可不可以、可以不可以同我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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