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勾/引/黑/月光(1 / 1)

顾鸢一下便站定住了。

他总是很瘦,却也是身形高挑纤拔的青年,并不比旁人弱气许多。

何况沈峥喜欢他,亲手将他捧上了那居高临下的审判者宝座;纯情小狗的那点子勇气如肥皂泡般脆弱,禁不起心上人的半点审视,慌慌张张便自己伸手掐灭了。

“对不起。”小狗沮丧地夹起了尾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生气了吗?”

“没有。”

“你、你亲我一下就行了!我能弄到你要的东西,现在就可以!”

“不需要。我对你没兴趣,不要再缠着我了。”

这拒绝直白得没有任何回转余地,让沈峥一下子就酸了鼻子。

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所有人都和他说,顾鸢是个任取任求的便宜货,是绝不会拒绝富家少爷捧着真心来追求的。

沈峥不爱听这个,总在对方身上寄托着种虚幻完美的恋爱幻想。此时却又希冀对方如传言所说,这样便不会如此冷淡地同自己说话。

他断没想到表达好意是这样的结局,几乎要落下泪来。

“顾鸢,走啦!”

他的哥哥从房间出来,大大咧咧揽住了顾鸢的肩。

沈峥偏过头去,不愿让哥哥看出端倪。哥哥稀奇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多问,拽着顾鸢就出了门。

因为沈峥的缘故,两人在车上没怎么说话。直到顾鸢下了车,沈二少才干干巴巴地挤出句多谢来。

他知道顾鸢不会讨厌弟弟这种纯情听话的小男生,拒绝对方多半是不想叫自己难做。

可顾鸢给人面子,这事听上去多稀奇?

沈贺心虚得很;总觉着是他自作多情,活该被顾鸢狠狠骂上一顿。

“二少。”

顾鸢绕到驾驶座旁,胳膊漫不经心地搭在了车窗上。

沈贺见对方有话要说,便伸长了脖子凑过来;听见顾鸢带着几分笑意,贴在自己耳边说道:“我放过了你弟弟,你可要加倍补偿,好好给我当狗。”

他整个人如过电般抖了一下,直起身子,脑袋狠狠撞上了车顶。

顾鸢似乎嘲笑了几句,沈贺却一个字都没听清。

他目送着对方离开,哆哆嗦嗦抽了一根烟后,过热的脑子才勉强冷静下来。

“妈的。”他骂自己:“别犯浑!他也是你能招惹得起吗?”

可沈贺的耳尖滚烫,似乎还在擅自回味顾鸢贴过来时熨帖的体温。自己是真遭不住这人似有似无地勾引了。

他甚至开始觉着,在顾鸢脚下当一条听话的哈巴狗——似乎也不是件难以接受的事。

————————————————

顾鸢回家时,已经到了晚上。他住得是单身公寓,雇了阿姨每日上门清扫;开门永远是干干净净的房间,却少了几分住家的烟火气息。

他胃疼了一天,便从柜子里掏出好几板药来,随心所欲地吃了几颗。

被他丢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顾鸢嚼着药看了过去,是一个好友申请。

药物的苦涩味道在嘴里弥漫,他的胃无声地抽搐紧缩了起来。

顾鸢弯腰干呕了一下,却还是抵不住生理性的反胃。在厕所里呕了半天。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的他,却能没吐出什么东西。

也亏好什么都没吃。他边漱着口,边散漫思绪想着。难受便难受了,顾鸢着实不喜欢呕吐是胃酸烧灼食道时近似灼心的痛感。

手机在桌上震动个不停,想来是某人反复提交着好友申请。

顾鸢隔门听着,慢慢露出一个笑容来。

那个人对他的确是特别的。

只有那一次;顾鸢用全部的自己去驯养、逼迫、折磨某个人,看着对方一点点因他疯狂,他觉着——

有意思极了。

他回到客厅,通过了那个好友申请。

对方立马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

顾鸢接了电话,看见了远在地球另一头的人。他这儿是晚上,x国自然是白天,可听周遭嘈杂的音乐和背后晃动的人影;说是去国外镀金的那人,居然大白天将自己灌得醉醉醺醺。

对方明显喝了许多,那原本桀骜不驯的眉眼被酒精浇得软弱,却还是顾鸢记忆中那副叛逆帅气的样子。

他应当过得很糟,用钱权养着,却也压不住一身颓废,盯着屏幕的眼泛着血丝;似还不敢相信见着了什么。

“晚上好呀,陆叙白。”顾鸢笑着打招呼。

对方的锋锐的唇抖了两下,显出中被驯养后的纯良来。

“我听他们说,你要找我?”

可疯狗终究是疯狗,很快就呲着獠牙,恨不得将主人撕烂入肚。

他听见顾鸢同自己要穆弘的联系方式,立马变了脸色。

顾鸢看对方愤怒地摔了酒瓶,将桌上所有能推搡下去的东西扫了个干净,气定神闲地说:“你这幅样子,真难看。难怪我当初宁愿要郁致,也不愿要你。”

陆叙白透着屏幕,死死盯着顾鸢。

他是个轮廓分明的英俊青年,此时像条走投无路的狼,徒劳地盯着自己那心爱的,远隔千里的猎物。

顾鸢记得对方那双渗着蓝的眼睛,曾也很好看。如今却只像个厉鬼,透着瘆人的毛骨悚然感。

“但你还有个机会,能把他比下来。”顾鸢轻声地哄:“你同穆弘都在x国,想必是有交集的。你跟他说,我是你在国内的小学弟,好不好?”

陆叙白勾着唇,冷冷地笑了。

“被我肏松了的小学弟,是吗?顾鸢,你当初被退学的时候,谁不知道你是个同男人乱搞的贱/货?”

顾鸢被他这样骂了许多年,这些话根本就不能激起他任何一丝多余的情绪。

“还有其他人在帮我打听。”他说:“而且他们打听完了,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呢,陆叙白?你只能想着被你肏松了的贱/货,像条狗一样缩在房间里打手枪。”

陆叙白的呼吸沉重了起来。

屏幕中的顾鸢,好好地坐在那里;全身洗得干干净净,似乎周身还带着陆叙白喜欢的那种清清爽爽的味道。

他们的每次上/床,都是从陆叙白嗅舔着顾鸢的股间,给他烙上自己的印记开始的。

——他真的太久太久没有见过顾鸢了。

陆叙白梦见过顾鸢,梦见过垂死的,差点被掐断了脖子的顾鸢。梦见过慌张的,被几个陌生男人强行侵犯的顾鸢。也梦见过青涩的,连帮人打个手枪都羞得快晕过去的顾鸢。

但他们都没眼前的人这样鲜活。

陆叙白那难以抑制的疯狂愤怒,被顾鸢这一味毒药安抚了下来。

“你让我做什么,我都能去做。”他说:“只要能让我再看看你让我再多看看你”

陆叙白的眼神顺着顾鸢敞开的领口往下钻,“我只是看看你,好不好?”

这句话,顾鸢依旧似曾相识。

他干脆利落地挂了视频。

视频对面的陆叙白如何发疯,如何砸了酒吧让陆家给他善后,顾鸢漠不关心。

他只在意一件事,那就是过会儿之后,陆叙白乖乖给他发过来的——他要的东西。

叙白很快就发来了顾鸢想要的东西。

顾鸢切了号,换回了自己上学时用的微信。

他那时不怎么喜欢分享生活,里面发得最多的,还是校园里的小动物。聊天列表里,许多人问顾鸢退学后去哪儿了。他懒得翻开,指尖一划,就全部清空了。

他把猫猫头像换成了自己的自/拍,穿着乖乖的毛绒卫衣,只露了下巴。又把朋友圈清扫一遍,拿着这个号去加穆弘。

【我和穆弘打过招呼了。】陆叙白自然也知道这个号,甚至猜到顾鸢会用这个号去勾搭男人。

【我做得好不好?给我点奖励行吗?】

顾鸢不搭理他,只是等待着穆弘通过自己的申请。

他难得给旁人这样多的耐心,只是等了几个小时,对方还没通过申请。他揣摩着这人的喜好,正想重写一条新的申请发过去。陆叙白却突然发了疯,一条接着一条给他打电话,大有不接就不停下的意思。

顾鸢顿了一下。

他联想起今天对方发过来的那么多申请,以及自己故意搁置的从容态度。那条新的好友申请顾鸢已经写完,正等着他指尖一点,就能发给对方。

顾鸢取消了。

他接了陆叙白的通话,听见这人喘息着,从牙缝里挤出自己的名字;又含糊着说:“老婆,让我亲亲”

“亲哪里?”顾鸢问。

电话那一头的陆叙白,愣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还能再得一次顾鸢的奖赏。

“想亲哪里?”

这次问话的语气里已经带了点点不耐烦。

“亲嘴,想亲老婆的嘴。”陆叙白连忙说。

“嘴被用肿了,不给亲。”

“那亲亲小/穴,我给老婆舔穴,行不行?”

顾鸢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他听见那头陆叙白一声重似一声的喘息,恶劣地问道:“你在草什么,陆叙白?”

对方呜咽了一声,像是咬住了什么东西,好半天才磕磕巴巴地回答:“我在,我在草老婆的衣服。我在草老婆之前穿的睡衣。”

青年声音哑着,被情/欲浸透;尊严被顾鸢踩着,在地上滚满了尘埃。

他是陆家少爷,曾是长辈眼中前途无量的后辈。

但现在,他不过是一条被顾鸢丢弃的疯狗罢了。

公狗的腰紧绷着抖了几下,将滚烫的精/液射进了被他抱着的旧睡衣里。

“老婆”

他满心温柔期待地叫着对方。耳边传来的却是通话挂断的,冰冷的哔哔声。

顾鸢又换了次头像。

他脱了上衣,从床头柜里拿出条项圈,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镜头里的青年肌肤细腻雪白,纯黑的皮质项圈扣着冰冷的链子,在灯下泛着暧昧的光泽。

顾鸢拉远镜头,在照片中露了自己的半张脸。

他重新去加穆弘,一改之前礼貌的语气,在申请理由里写。

【哥哥,不要不理我嘛。我一个人待了好几个小时】

穆弘很快便通过了这次申请。

【你好。】

这位传闻中的白月光,客客气气同他打招呼。

【陆叙白同我说起过你。他说你是他的学弟。】

【这是你吗。】

穆弘发过来一张照片。是当年陆叙白给顾鸢拍过的照片。

他盯着画面中的自己,因难以承受的情/欲和羞耻失声痛哭,拼命用手挡着脸,只露出半张咬得鲜红的唇来。

真陌生——这是自己吗?

顾鸢心中生出种荒谬的错位感。

【不是我。】他给穆弘打字【是陆叙白给你发的吗?他是条坏狗,哥哥不要理他。】

他脱了裤子,又脱了内/裤。全身赤/裸地跪坐在镜子前,只在脖子上带着个色/情的项圈。那张漂亮的脸不遮不避,如同身体一样干净无暇。

【这才是我。】

他把镜子前新拍的照片发给穆弘【好喜欢哥哥。想当哥哥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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