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却偏偏叫我遇见了你,非要让我发现自己也无非如此……无非如此难堪。
情不比金坚,心不比山定,原来,原来自己也是轻而易举就会背驰了心下这份最隐秘感情的人么?就同那些凉薄的负心人一样?
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为什么要让我对不起幽季?
这么想着手下便不由得加重了气力,口舌也愈发发狠。简直真有了将他生吞活剥的架势。
那天夜里为甚么没控制好自己?
真是因自己定数不够?
够得,想当初为了虚情假意的赴宴邀请之流,多少同僚有意无意搪塞过来的美人在怀他都无动于衷,起先有时还逢场作戏的摸摸碰碰,再夸几句手感,後来索性连客套都懒得客套,抛了句我其实喜欢男的。
再後来真是佩服了那些巴结自己这个天帝面前大红人心思的狗腿子,倒真是也能把男的给他弄来。
弄来了又如何?照样撩动不了自己。
那时候还沾沾自喜,原来自己如此深爱幽季,深爱到旁人不过都过眼云烟,万寿与天齐又如何?不在你身边,不能同你日日相陪,就连这寿命都显得太过恒长了。
若问起永恒对他祝傥来说是甚么?
永恒便是北烛帝君轻轻撇过来的一眼,是他终肯开了金口同自己道的几句良言。
那个时候,祝傥才觉着,原来成仙真是这么美妙的一件事,可以日日夜夜看着他同自己讲话,或者……睡在自己身旁。
那是无数个寒暑梦尽里头最不可启齿的晦涩隐秘。
『幽季……我……我喜欢你……』
你可以陪着我么?
「道长,道长……」季清流忍不住急促的叫了他几声,人也在他怀里奋力的挣扎起来。
祝傥如今的手劲已是大到恨不得透骨直接捏碎他一般,季清流心下也不知他怎生忽然气力大了起来,只是却十分明白眼下这情景再维持下去定然一发而不可收拾,再说了,这脸这身子虽是他的,可这内里撑着他这副皮囊的骨头可不是自己的,本就维持的不易,再叫他真不小心捏碎了,再从哪儿去搞这么一副算是同自己身子契合度较高的骨架回来。
想着便奋力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季清流一边忙着将衣服往上提,一边往床里头躲,「道长今夜就绕小的一命吧……前些日子的余痛还存着,怕是,怕是受不了……」
祝傥盯着他脖颈上透红的痕迹看的出神,闻言倒是笑了笑,这蛇妖还挺会勾人的,把我撩拨起来了,你自己倒想跑。
又想起那夜他内里的湿热紧致,祝傥再度不动声色的向他逼近,彻彻底底的把他堵在了床上,尔后一边绕着他垂在胸前的青丝,一边附在他耳旁,故意压低了声音问,「你真是已经被『千人骑万人上』了么?」
季清流尴尬一笑,「道长缘何又问及此?」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