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衫人看了一会儿,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点坏心眼儿,将掌中的珍珠末置于面前,轻轻对着棺中人的面门一吹,白末飞扬,不少落到了棺中男子的脸上,只听到几声清咳,棺中如同死人的男子悠悠转醒。
“元刹,你又想干什么……”男子醒来,首先便见棺外一脸似笑非笑的紫衫人,他怒目相视,恍惚气极,然而声响却微弱得几乎听不太清楚。
元刹拍干净手上的珍珠末,伸手将白裘男子从棺中扶了起来:“我就是想看看我的宝贝,”说着,仔细去看白裘男子一脸的憋屈样儿,越看越是喜欢得紧,“看来看去,寻了天下这么多宝贝,都没一个有你这么珍贵的……神帝白帝的宝贝疙瘩,奇经异络的不死人,怎么看都是天下独一无二,再难寻着一个的活宝贝,其他那些倒是入不了我的眼了……”
白裘男子冷笑:“哪家坟头又倒了八辈子霉被你给掘了……?还有……这些从死人堆里抠出来的东西离我远点,我不想像你沾得一身臭气……”他的呼吸大起大落,不太像是全然被元刹气着了,更像是气有不足,因此汲取颇促。
元刹被骂已是常事,他毫不在乎道:“那是,这些宝贝都抵不上你。”说着,伸手理了理白裘男子鬓前的几缕乱发,“西沉,还是找不到合我心意的墓穴,你说该怎么办”?
西沉冷哼了两声:“就你还想找天下至宝独穴?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看你不如随便找个臭水沟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得了,省得缺德到处掘人坟墓,下辈子也变不成个好东西……”
元刹呵呵笑了起来:“我元某人可从没说自己是个东西,不过,西沉你确实是个好东西,不然我又怎么会这么宝贝你呢。”
“你……”西沉气结,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按着心口,痛得满头大汗。
“嘴上讨不了便宜,就别像疯狗一样乱咬人,到头来痛的还不是你自己。”元刹收起笑容,拦腰将西沉抱出棺材,坐到地上,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抬手想去抚西沉的胸口替他顺气,却被西沉的弱得如猫仔的绵力挥开了。
“别碰我!”
元刹并未因此生气,抬起那只被挥开的手,像是保证道:“好,我不碰你,”他低头看了一会儿渐渐平复气息的西沉,抬头看向前面的大瀑布,突然问,“你说这里的景色如何”?
西沉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又是一阵冷笑:“俗不可耐,哪比得上神界万分。”
也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就戳到了元刹的痛处,他眸光一闪,脸色顿时黑了下去,低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西沉,用手背抚着西沉的脸颊:“别做梦了,你回不去神界了,难道你还不明白,白帝已经不要你了,你现在只是我的宝贝了。”
西沉仰头躲开他的手,难得中气十足的厉声道:“你放屁,白帝陛下不可能不管我,要不是那个钱耗子的破缸破棺材,陛下不可能找不到我!”
“呵呵,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元刹拍了拍身后的棺材,“那口破缸换了这口棺材,你知道钱孝儿为何还要要回那口破缸?”看到西沉倔强的眼神里有着一丝不解,他笑着接着说,“因为长生真人要用那口破缸向白帝交差,缸里有没有人根本无所谓”。
“你胡说!”西沉惊慌叫道。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若是还有念着你一分,你以为现在你还能在我怀里?你被白帝弃若敝履,我不介意你身价大跌,你应该高兴才对。乖乖做我的陪葬品,好好陪着我。”
“不可能……不可能!陛下不会丢下我不管,不会的,不会的!”西沉心下大乱,急切地反驳元刹,自被元刹偷走以来,他一直有恃无恐,正是仗着白帝对他的恩宠,总有一天白帝一定会来接他回神界。可突然听到元刹说白帝不管自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