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也是个糊涂虫,也不懂装睡,她爸爸无声地瞧着她,她也就呆呆地歪着头与他对视,眼看着她老爸的脸色越来越黑,她还拿自己的小手揉揉眼睛和鼻子,打了个悠长的哈欠。
换做是别人,早在那样的目光与气势下惶恐起来,也就她这条小肉虫,对外界的所有情绪都是刀枪不入,自个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盛宗均从老婆身上爬起来,揉揉妻子的小脸,“咱女儿好像一直醒着。”
悦农被连着几个姿势弄了一小时,这会儿人困马乏,就想呼呼大睡,经他这么一提醒,艰难地睁开迷蒙大眼,“嗯?”
盛宗均体谅她辛苦,便自己翻身下了床。走到婴儿床前打开小夜灯,他女儿果然醒着,悦农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她是饿了吗?”
盛宗均朝她笑笑,“你睡吧,我来照顾她。”
悦农闭上眼睛沉沉地呼了口气,听见丈夫在哄孩子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笑。
盛宠不哭不闹,被爸爸抱着只顾着扒拉爸爸的头发,她见她妈妈也是时常这么拽爸爸的,有样学样。
盛宗均单手抱着她,一手泡了瓶奶粉,小家伙虽然不是很饿,但大人给喂她也吃。
见她吸得砸吧砸吧作响,葡萄似的眼珠子直直地往床上半裸的悦农看,盛宗均瞧着她这小眼神可爱,心里一乐,叹道:对不住啊闺女,你妈妈的奶都给你爹吃干净了,你要想吃,可得等明天咯。
大概是父女间的心电感应太强,他刚自得其乐,盛宠却用一泡热热的童子尿烫了他手臂,盛宗均一下愣在那里,侧腰全片湿透。
盛宠也是他爸爸俊脸拉下来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提前通知就尿了,小孩子的敏锐她还是有的,不着痕迹地踢了踢小腿,告诉她爸爸她已经吃饱肚子了,想睡觉了,赶紧把她放回自己的床上去。
然而这一招却没有奏效,她眼珠子一转,只听她爸爸低沉一声怒吼:“老婆,尿片在哪儿……?!”
5.发小
盛宠生日宴没过多久,她四姑姑家添丁了。
皮航勋得了个大胖小子,请盛宗均过去吃饭,几个姐姐姐夫凑在一起就取笑盛宗均,说:“小五啊,也奇了怪了,我们几个生的都是儿子,就你一个女儿,怎么着吧,说起了好像有点邪门呢”。
盛宗均喝了口酒,也兀自纳闷呢,但也不言语。
回到家时,悦农正在卧室给盛宠把尿,盛宗均一边扯领带,一边带着点酒意熏然似笑非笑地说:“瞧这小东西生的。”
悦农听了不由瞪他一眼,“怎么说话的呢?”保姆可就在外头,开玩笑也要有个分寸。
在悦农眼里看来,这对父女都不是个省心人,刚刚保姆还说小姑娘要尿,这会儿她把在这里,又不尿了,悦农手有点发酸,丈夫又成了个醉鬼,她想先把姑娘放下,给丈夫弄完醒酒汤来再说。
谁料,她手刚一提起,姑娘尿了……
并且撒了她爸爸一身。
“你这小鬼,拿尿浇你爹都成业余爱好了是吧?”被尿淋了一脸的男人大怒。
盛宗均晚上被几个姐夫挤兑了一通,虽说姑娘他也爱,但大家都生儿子,他没有,就显得不时髦了。这才眼巴巴地看着女儿下面,仿佛他多看几眼女儿就能给他生出一个小鸡鸡似的。眼神特别傻。
结果猛地被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