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再者,他已经白话说清楚了,总得容她私下里好好想想,逼得太紧反而不好。
皮皮见大舅子潇洒走远了,才走到蓝蓝面前,揉揉她额前的碎发,“以后不准给人家摸头。”
“……?”
“亲哥哥也不准!”
蓝蓝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掩着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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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和蓝蓝玩疯了,式薄在电话里只听到妹妹用罕见的兴奋说着“哥哥这里真的太好玩了,晚饭我们不回来吃了哦”。
他还能怎么样呢,面上严词叮嘱注意安全,实际上,巴不得她拖住皮皮不回来,何况他们身边跟着一个导游一个保镖,他根本用不着担心他们的安全。
盛宠起来时,恰巧是晚饭餐点,庭院里落满了暮色余晖,照得和屋青色的屋顶一片蔷薇色,十分雅致。
外面有位侍女一直等着她起床,待她梳洗完毕,直觉的先去皮皮房间,果然,皮皮蓝蓝都不在。
她心下冷笑一声,那人好计谋。
她也懒得生气,侍女引她去了一间日式大殿,屋外种满了参天大树,这个时节显得有些凋敝,却有种残景的美感。
她不习惯穿和服,尤其她跳芭蕾出身的,习惯了灵活的抻腿,只觉得这衣服笨重的可以,真不知道那些日本女人自古以来是怎么活过来的。
式薄工作完五点钟就回来了,洗了澡换了衣衫,又翻了几页闲书,终于等到大小姐起床。
她那身和服是茜素红的底子仙鹤图,手上提一把小折扇,一只佐贺锦做的手提包,脚下一双素白的袜子,身上隆重,发式却是少女的可爱,齐刘海和简约盘头,只用了流苏簪子,其余什么也没有。
盛宠觉得,式薄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百货商店看到了自己喜欢的娃娃。
她艰难的坐下,很不习惯对桌男子过于炙热的眼神。
菜是破了规矩事先摆好了的,侍女只送了一壶烫好的酒上来,紧接着,大概一百六十平米的屋宇,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这附近,悄无声息。
式薄只看着她,不说话。
身上一件宽得像袍子似的灰色和服,衣上没有任何花纹装饰,却意外衬的他器宇轩昂。
盛宠轻咳了一声,执起一双墨绿玉筷子,丝毫不打算遵守邻国的饮食形式,像吃中餐那样吃了起来。
式薄看着好笑,倒也不打算纠正她,姑娘心里有气,他开口说话还指不定会招来她什么样的反弹呢。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个只顾着填饱肚子,另一个只顾着看那填饱肚子,安静得出奇。
看着看着,式薄就半躺在了榻榻米上,单手支头,另一手搭在立起的膝盖上,把玩着手指尖的小酒杯,眼神玩味的看着腮帮子鼓鼓的少女。
盛宠一言不发地吃着,心里虽恨不得拿这称手极了的筷子戳瞎对面那人的眼珠,面上却淡定自如,一点情绪也没有。
“食物做得还合你心意吗?”他早前听闻过小美人在饮食上的吹毛求疵,这个小家伙打小吃的米,是山里开垦出的稻田里出的,用泉水灌溉,一年一季,不施药,不施肥,产量低得很,出来的稻子一半都是瘪谷,都不能吃,剩下那些好的,才会出现在大小姐她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