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下,“那我在校门口等你?”
“唔……好吧,能给我买油条吃麽?”她吐了吐舌头,“我哥疯了,这个不让我吃,那个不让我吃,我快给馋死了。”
因为她能回学校,皮皮都快高兴死了,这会儿别说是油条,就是鱼子酱他都负责给她弄来!
挂了电话,他轻松了不少,回头作业刷刷的飞快写完了。盛宠端了一杯牛奶进来,看他在伸懒腰,指了指桌子上堆积如山的作业,略诧异地说:“这些你全部都做完了?”
皮皮懒洋洋的点了点头,接过牛奶咕哝咕哝地喝完了。
“我姐姐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我有点不习惯呢。”
盛宠感觉到了他的愉快,眼神从重点中学夸张的作业中抽回了视线,转而对宝贝弟弟迷人地笑了笑,“我听说你不打网球了,上次的膝盖……”
说着,当姐姐的脸色立时难看了下去。
皮皮没事人一样傻笑,“我这不是能走会跳的嘛,网球也不是不能打,只是不想打了。”
“为什么?”
“太耗时间,还不如拿来多读点书,或者,陪陪蓝蓝。”
提起蓝蓝,姐弟二人神色具是一黯。
皮皮火速地又提起了精神,把蓝蓝要回学校的事说了一遍,盛宠知道这是好事,却说不出恭喜的话,但见到皮皮那样高兴,也不忍说扫兴的话,只让他早些睡,明早得早起。
皮皮听话得去洗漱就寝,他久违了独属于自己的那份快乐,一时乐晕了头,盲目地进入了自己的美梦,并不知道他姐姐独自在舞蹈房挥汗如雨地练习到了后半夜。
第二天他出门上学时,盛宠罕见地晏起,他撇了撇嘴,自己先出门了。
买好早餐和咖啡到了校门口,时间还很早,他看着手表自己先笑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怕蓝蓝等会儿取笑他。
他甚至在心里编出了一整条借口,比如:骗她自己也是才刚刚到而已。
可是,咖啡的温度却在一分一秒揭穿他。
直到咖啡凉透了,他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尴尬、羞愤、不解,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绝望。
当他终于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时,咖啡杯从他手中滑脱,砸在了地上,溅湿了一片他的裤脚,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狼狈的冷香。
他缓缓捂住自己的脸,痛苦的喘息从指缝中泄露。
他大概知道,他要等的人,或许永远不会来了。
********************
盛宠得知消息后的第一个反应,是说了一句“我就知道会这样”。
怀秋也在她身边,正拿着零食逗哈士奇玩,听闻这么一句,竟觉得有些心惊。
自他回到家中,他俩见面的次数竟屈指可数,首先当然是他们都长大了,身上总落着诸多复杂的视线,那都不得不叫他们变得谨小慎微。
皮皮的事,小丫头也和他闹了几天脾气,每次给她打电话才道了句问候的话,她便说腿脚好酸太累了想睡觉,说完再见就挂了电话。
给她发短信,她索性不回。
要论性子,他肯定比她这个小丫头强许多,甚至她从没赢的机会。但他爱她,光是这一点,就令他落了下风。她那规避的态度,虽没使他恼火,却也十分无奈。
悦农换了一身衣服出来,问客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