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当他得知她背叛了他经年累月的爱意,会怎样对待她,她是否也有可能成为一个“外人”……
她还没敢继续想下去,桌子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狐疑地看了眼沙发上的人,迟疑的片刻,这才接起来。
看屏幕上的显示,应该是他的秘书,她对他的秘书倒是不陌生,但替他接电话还是第一回。
“他在睡觉。”她压低声音说道,“有什么事吗?”
秘书大概没料到少东家会在这个节骨眼跑到美人窝里来,但这则电话的来意明确,却不好对盛宠转达,模棱两可地编了个理由后,秘书便和盛宠结束的通话。
她隐约知道对方不方便对她说,挂了电话反而松了一口气,不料才把手机放回原处,抬头即与式薄的视线碰了个正着。
“那个……”
“林秘书?”
“……嗯。”
“怎么起来了?”他窸窸窣窣的起来,今天穿得这件坎肩是丝绸的面料,这会儿都被他睡得起皱了。他也不等她回答,反而揉了揉眼睛要求道,“能给我去取一件衬衫来吗?”
“你要哪一件?”
“英式亚麻的那件。”
她转身去了卧室,打开衣柜取出那件,回头他已经把自己身上除干净了,结实的上身很不文雅,一副男性荷尔蒙过剩的样貌,好在此时他无心打趣她回避的眼神,径自穿起了衣服。
自埃及时代,人类将亚麻这样的天然植物纤维制成让其坚韧与温和的质地,使它具备良好的透气性,并散透着一股自然的光泽,同时经得起时间淬炼。
这样的布料里充满着我们对于自然舒适的向往,当它被制成男性的衣物,珍玛丽小说里的情境仿佛重现了一般。
她呆呆的看他扣好最后一颗扣子,这才意识到他或许要离开,她下意识的问:“是不是有蓝蓝的消息?”
式薄动作一滞,等醒过神来,却十分坚定的告诉她:“不是蓝蓝的事。”
“是吗?”
“怎么了?”
“没什么,如果不是蓝蓝的事,你就别去了,天底下没什么事值得你半夜也忙。”
她低头垂目,他虽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她的话却像春风扫过冰山一角,令他欢喜莫名。
他抬起手试探地触碰她的脸颊。“怕一个人睡?”
“可笑,我都几岁了。”她嗔睨了他一眼,说完当即要走。
式薄却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拽回自己怀里,弯身轻松的将她打横抱起,她在他的低笑声中喊道:“灯!”
本来要往卧室去的步伐,猛地又朝开关而去。
还没走近,她伸手按了大灯开关,式薄随即吻住了她。
一件衬衣,前一分钟才穿上的,后一分钟又给脱了。
盛宠只觉得他口腔里都是苦涩的烟草味,但并不讨厌。
或许是蓝蓝失掉了孩子让她对怀秋有着一份难以言说的迁怒,意识抗拒着怀秋,那份渴望理所当然的转移给了这个男人。
像是同病相怜产生了共鸣,又或者因为他不舒展的眉头产生的莫大的同情。
式薄也是许久没有要她了,裤子还未解开,里头的困兽却早已坚硬如铁,他吻着她,分心打开抽屉摸到了一罐润滑剂拧开盖子挤在手心,握住自己简略的涂抹一番,身子往前一覆。
她那两条腿被掰开分按在床上,得亏她一字马练的不错,不然盆骨非得给他掰得变形不可。
像是交配后的公兽一旦结束繁殖的过程当即失去了效用,式薄疲累的倒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