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它在她体内只是个短暂寄居的过客,但她头一回认识到:她和大街上那些普通的女人没什么差别。
原来她也会怀孕,也会因为拥有了欢欣,也会因为失去而茫然。
啊,她觉得自己变得更像一个人了。准确的说,是更像一个女人。
盛宗均看着这个年轻女子有些疯魔化的神情,不得不说自己有些吓住了。
作为一个刚流产的女人,她实在不应该流露出这样高兴的表情,哪怕那是她自我认知提升至另一个层面的喜悦,但盛宗均作为平常男子,不见得会接受这样艺术化地喜悦。
他勉力保持着自己的步调,使得自己看起来不至于落荒而逃。
虽然米米给过他莫大的快乐,但他显然更爱悦农的骄矜,悦农的可爱。
米米是艺术家也好,荒诞派也罢,他都不想再理会了。
米米沉浸在自己的欢愉中,甚至没发现盛宗均是何时离开的。等她想起来的时候,问及盛宗均的行踪,秘书只说盛宗均临时有事先走一步。
秘书好似深怕这年轻女孩会仗着刚流过产闹事,想了想,适当提醒了几句。比如,盛宗均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比如,米米导演的身份。再比如,米米父母亲的颜面。甚至加上了悦农境地。
总而言之,这件事若是宣扬出去,只会百害而无一利,希望米米多多慎重。
米米听了长篇大论昏昏地点了点头,做事老道地的秘书在反复确认米米的神色之后,只觉得这女孩古怪的很。
她此刻的模样,就像是刚吸食毒品后如坠云雾的模样,迷离,欢欣,同时出现。
很像一个疯子。
秘书摇着头,不置可否地离开了。
盛宗均那边已经连夜回了京,到了家已经深夜。
悦农听到动静已经起来了。她白天睡得多,晚上反而睡不着,盛宗均见把她吵醒了,连连道歉。
悦农见他风尘仆仆,也未有责问,无声无息的备好热水安排他去清洗。
盛宗均洗完澡出来,悦农正握着遥控器无聊地翻深夜节目,盛宗均嬉皮笑脸地把湿漉漉的头凑过去:“老婆,给我吹头发。”
悦农闲着也是闲着,下了床去开吹风机。
“累不?”
“嗯,你给捏捏。”
她打了他一下,“到底谁怀孕啊?”这个没脸没皮的。
盛宗均嬉笑一声,大手抚上她平坦的小腹,“宝宝想爹了麽?”
悦农收起不悦的神色,继续给他吹头发。
她柔柔白白的手指给他按压着头部的穴位,把盛宗均舒服地直哼哼。
他的头发随了家风,很短。怀甚皮航勋也是寸头,他和姐夫们一样,也留着个利落寸头。看着讨喜的。
吹完头发,盛宗均明显感觉到悦农心情好了许多,他笑了笑,关灯抱着老婆睡下。
说起来,女人都是可笑又可悲的,她们的快乐往往不在于她们得到了多少,而在于她们为自己爱的人付出了多少。
付出的越多,她们越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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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盛家依旧维持着一个稳定常态。
唯一的不同,大概只在于因为悦农怀孕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