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寻思着和这无赖计较实在没意义,哼了一声,手袋一拎,人就要走。
“上哪儿去?”
“回!家!”她一字一顿。
男人看了她一眼,语气温和的倒像教育小孩子:“你有车吗?你长这么大,公车坐过没,出租打过没?”说着他打了个酒嗝,装腔作势地抬手瞄了一眼手表,“哦,都这个点了,大小姐你想夜游京城恐怕很难。”
他说这些的时候,表情认真极了。
她听得出他话里的讽刺,一时语塞,只好赌气说:“我有腿!”
他微笑,声音有一点低哑:“出了门你知道你家什么方向吗?要不要我告诉你啊?”活似一个好心人。
她当下几乎破口大骂,想了想,皮皮还关在里面,实在没理由和他闹翻脸,终究是忍了住。
这人见她不动了,嘴角一勾,朝她勾勾手,“过来。”
咬牙切齿瞪他一眼,提着手袋回到沙发边,丧气的将包随手一扔,里头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一通叮当乱响。
男人握着酒杯仰头喝完杯底,随手将那几千块一只的被子那么一搁,水晶与大理石发出一声清脆好听的碰撞声。
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喝醉了也不这样。
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才会这样。像个三岁无赖。
他踉踉跄跄地飘到沙发边,挨着她噗通一声坐下,醉眼迷离地将头埋进她香香的颈窝,一条胳膊箍住她的腰霸道不让动。
她也不挣扎,只是抱着胳膊冷冷的坐在那儿,不说话。
这人撩起一缕她披在肩头的长发,叹息:“你头发好长。”
关你什么事?她的眼神说。
“好软。”他又说。
她强忍着推开他的想法,问:“皮皮究竟什么时候能出来?”
他仿佛是笑了笑,声音带着叹息,低低的,透着难以言喻的惆怅,“我不知道,已经和上面的打过招呼了,照理来说早就应该把人放出来了。”
“照理?!那为什么现在我都还没见到人,都几个小时了?”
他将她拉进怀里拥着,好像老师在和学生好好讲道理,声音迷醉的传来:“我亲爱的盛小姐,你固然高高在上,可基层也有那么几个人是很有骨气的。皮皮现在还没出来,纯属倒霉。”
这回她好像听进去了,微蹙眉头思考着,好像在分析他话里的真实性。
他终于松开她,倒在沙发的另一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表情十分懊恼,“完了,今晚得睡这儿了。”
她大惊,“林秘书呢?”
“被我给习惯性的打发回家了。”
她瞠目结舌,难不成今晚要和他将就睡在这儿?
那可不行,这可是他办公室,要是明天一早被人撞见了,得多难看?
“你其他秘书呢?”
他睁开眼皮睇她一眼,“盛小姐,我的秘书是人,不是奴才。”
她撇撇嘴,“那你起来。”
“干嘛?”
“开车。”
他愣了下,继而哈哈大笑,“小姐,酒驾被抓是要坐牢的。”她知道心疼皮皮,怎么就狠心把他往那条道上逼?
“你说这个点吗?交警也是人,没那么闲守在路口抓你。”
“万一呢?”眼睛眨了眨,有点像挑衅,有点像挑逗。
她赏他一